“我姑婆许淑笙，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里，起初她学唱歌时，家里人都反对她，除了一个我叫不上名字也记不清面庞的老婆婆。姑婆因为忤逆家人被赶了出来，是这位老婆婆收留了她。这间洋房，就是这位老婆婆的故居。”

听到这，清越四处查看着屋里，除了这些旧物件，别的东西像新的一样。

“姑婆常常来这，为了保持好当初的感觉，这会时常翻修。”瑞霖猜到了清越的疑惑，特地提示一下。

“往下讲讲你要说的故事。”

瑞霖清了清嗓子，切换了一副认真深情的模样：“起初，姑婆学唱歌的时候很努力，唱得也不赖。可是总是有人能超越她，那段时间她总得不了参加比赛参加演出的机会。”

“许老师那段日子应该很难过来吧？”

瑞霖笑着点点头，眼里充满了感慨：“在姑婆最低迷的时候，只有这位老婆婆陪伴着她。跟她说了一句经典又不俗套的话。”

“那句话是什么？”清越握起瑞霖粗糙的双手，瑞霖也紧紧握住清越细皮白嫩的手。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瑞霖简单的一句话戳进了清越内心深处，那一刻埋在她心里的努力种子忽然发芽了。

“老婆婆这些年支持姑婆鼓励姑婆，如果没有她，姑婆不会有现在这么多成就。”

瑞霖站起身看向墙上许老师拿过的种种奖项，一切好像历历在目，那些边角泛黄了还很有年代感的奖状记录了姑婆的一生。

“参加过国艺院第一届学院歌唱比赛，当时拿了铜奖，第二届的时候就拿了金奖。毕业之后出过几张唱片，当时给姑婆带来了不少名气。后来姑婆投入教育事业之中，前后带出了好几位有名的歌手。指导过学院的学生演出拿了国内大大小小比赛的金奖银奖，还带着学生们参加过很多大型演出，中央的春节晚会上也有姑婆指导出来的合唱……”

瑞霖说到哪，瑞霖就指出那个奖状奖牌给清越看。跟着这个老师这么多年，许老师的往事全在瑞霖的帮助下像云雾被拨开一般，清越打心眼里尊重并且佩服这位优秀的老师。

“希望我的清越不要因为一时的不如意就对自己太失望。你也可以变得特别优秀，我相信你。”

瑞霖来到清越面前，给了她一个深深的拥抱。清越紧紧拥抱着瑞霖，两行热泪从那双最清澈的眼睛里留下。瑞霖这个人就好像一个天使，将她从污秽不堪的泥潭里一点一点拉出来。

趁着瑞霖没察觉，清越悄悄抹掉挂在脸上的眼泪，她不想让瑞霖看到心疼。

“我想唱唱那首歌。”清越在瑞霖的怀里小声嘀咕着。

“当然好啊，但是我不会这首歌的伴奏，你只能用手机把伴奏放出来。”瑞霖也很想给清越伴奏，可这没有吉他，他又不会别的乐器，力所不能及。

清越做了简单的开嗓之后，就把手机给了瑞霖。就在此刻，许老师因为找不到这间房子的钥匙而匆匆赶来这边。

当她看到门口停着瑞霖的车时，她才放心，趁两个孩子不注意偷偷走上了楼。

清越拿起放在台面上的老旧话筒，做个样子。然后点头示意瑞霖可以开始播放伴奏了。

一段简单的钢琴前奏后，深呼吸一口气的清越开始唱起主歌。

“海一望无际

看不见终点在哪里

深邃又吸引，我的心

我就在浪里

飘飘荡荡爱有时忽高有时低

推着我向前，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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