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寻被这只母猴子吓了一跳,还真是个熊家长,没看好自己的熊孩子,还反过来凶我?而且小猴子明显是被自己老妈这一番生拉硬拽的粗鲁举动给吓到了,才会躲在妈妈的怀里瑟瑟发抖,自己从始至终连一根小手指都没都过,明眼人都知道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遗憾的是,显然自己面前的这只猴妈妈是个不讲道理的,而且整个猴群也都是极其护短,并且同样的蛮横不讲道理,杨千寻此刻正一个人势单力薄的面对整个猴群齐刷刷的低沉吼叫。
“喔----”
“喔----”
“喔----”
......
被猴群逼得节节败退,杨千寻烦躁极了既气闷又畏惧真想撒腿就跑,四周环顾一圈,瞄准了猴群数量最为薄弱的地方正准备突围,却被一只未成年的猴子跳起来抢走了插在背包边兜里的竹筒,一个水壶而已抢了便抢了杨千寻并不在意也不想与它计较,但野猴子却好像得意了起来,抓着水竹筒退到外围,将竹筒高高的举起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发出欢快叫声:
“喔~~喔~~喔~~”
见一个同伴获得了“战利品”,其它的野猴子也开始不安分起来,纷纷朝着杨千寻靠拢过来,一个个摩拳擦掌的,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刚跑出两步就又被围得水泄不通,杨千寻像一只陷在泥潭里的小兽,一股不安的预感从心底升起,此时此刻,杨千寻只想要尽快逃离这喧闹嘈杂的猴群。
又一只胆大的野猴子跳出来,立起身来,想要抢夺杨千寻手里的竹竿长矛,这可是杨千寻面对危险来临时候唯一的依仗,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的放手,野猴子抢夺不过,干脆跳到竹竿上用力的晃动起来,露出嘴里的獠牙:
“喔----”
低沉的叫着,一只猴子的重量可不轻,几十斤的重量压在手上,杨千寻根本招架不住,身体跟着左右晃动着,周围的猴群也紧跟着左右移动,眼看竹竿就要脱手而出杨千寻哪里能够允许,像一只被逼急了开始咬人的兔子,杨千寻紧紧握着竹竿猛的往回收,竹竿顶上的匕首向上奋力一挑,野猴子发出
“唧~!”
一声惨叫过后,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后腿关节到脚掌之间的位置上,裂开了一道被匕首划开的,长长的深可见骨的大口子,下一秒就开始不断的往外冒血,野猴子惊恐的望着杨千寻,一边抽搐一边不断的向后爬留下一路拖拽后的血迹,一副凄惨的可怜模样嘴里呜咽的声音即微弱又哀怨,杨千寻看在眼里有些发寒。
眼看着同伴受伤,那只长得像鳌拜的大猴子窜到河边的大石头上,后腿撑在石头上前掌向前腾空,挂在胸前,俨然是一副王者的威严之态,杨千寻可以肯定那只野猴子就是这个猴群的猴王,只见它用一种蔑视的目光打量一圈,周围的猴子立刻安静下来,猴王却猛的抬起头来,用一种危险的带着威严的目光打量杨千寻,在睹见杨千寻手里竹竿上正往下滴着鲜血的匕首时,便通通转变成了汹涌的仇恨,朝着猴群发出:
“喔——!”
的低沉怒吼,原本就躁动不安的猴群,得了期待已久的命令目光变得更加爆虐残忍,又像是受了同伴鲜血的刺激,眼里冒起了红光来,在听到猴王的第二声低吼之后,开始疯了一般朝着杨千寻一涌而上,嘴里不断的发出:
“假---假---
假---.....”
的一阵阵恐怖阴郁的叫声,锋利的爪子在杨千寻身上不断的招呼着,长长的爪子很轻易的就割开了裸露在外的皮肤,杨千寻被堵得措手不及跑也跑不掉,只能一边痛苦的尖叫一边奋力的挣扎,尽可能的稳住身形将竹竿长矛快速挥舞起来,隔开与猴群之间的距离,却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没一会就开始有些体力不支了,进退两难的杨千寻很快就败下阵来,被几只大猴子压倒在地,杨千寻快速的爬起来蹲在地上将脑袋埋在膝盖中间,尽可能的护住身体要害,手臂被抓得稀烂却依旧死死的握住竹竿丝毫不肯松手。
一只猴子跳到杨千寻的背上骑在背包上,像一个抓住俘虏的嘚瑟军官,嚣张的一边大叫一边面目狰狞的撕扯,像弯勾一样的指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锋利程度一点也不比杨千寻竹竿上绑着的匕首差,轻轻的在杨千寻后背上一划,厚厚的披风就被划开,连着两下里面的衣服被划破后,背后的皮肤就开始往外冒血。
周围的猴子也不甘示弱,一边不断的吼叫一边不忘往杨千寻身上招呼,生怕落了后,争先恐后的往前凑,年纪较小的猴子一抓就是一道冒着血珠的红痕,成年的猴子一伸手则是皮开肉绽,衣布横飞......
惨无人道的爆行持续了几分钟,对于杨千寻来说却好像持续了一个世纪那般慢长,杨千寻第一次开始对一个物种感到深恶痛绝,又带有深深的奥悔,为什么不在见到那只探风的猴王时就赶紧离开,为什么要有好奇心,好奇害死猫,现在自己就要成为那一只被好奇心害死的猫了。
随着背包的肩带“撕拉~”一声被扯断,到手的大背包很快的转移了猴群的主要攻击,杨千寻猛的爬起来颤颤巍巍杵着竹竿向前拼命跑去,树林里杨千寻一边流着血泪,一边拖着浑身的狼狈杵着竹竿一瘸一拐的往前跑,背包被野猴子撕扯开来,里面的东西被猴群快速的你争我夺的瓜分干净,倒是并没有了继续追赶杨千寻的意思。
小手上的伤痕触目惊心,一道道刮开皮肉的抓痕遍布,哪里还有半点曾经白白嫩嫩的样子,背后的披风被撕扯后残缺得不成样子,凄惨的躺在杨千寻血肉模糊的后背上,尽管是黑色的衣服仍然掩盖不了周身的血痕,被生生染成了暗暗的酒红色,杨千寻的一只眼睛已经被额头上流下的鲜血糊住看不清方向,另外一只眼睛勉强睁着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一瘸一拐的脚步也越来越小,直到眼前一黑,重重的向前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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