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奴家的孩儿。”
卿暖知猛的被口水呛到,一双美目睁的溜圆,“啥?”
花娘一脸不好意思,“将军嫌花娘出身卑微名声不好,不愿意承认是我的儿子……但是我十月怀胎生下他……”
“等等等等。”卿暖知吞了一口唾沫,“你今年多大了?”
花娘一脸茫然,“四十有二。”
卿暖知一口老血梗上喉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如二八少女般娇俏的花娘,“多少人知道你是厉沉渊的生母。”
花娘摇摇头,“大将军不喜欢,所以厉郎死后花娘再也没有和人说过。”
卿暖知只觉得,好大一盆狗血啊啊啊啊啊啊。
卿暖知又深吸一口气,“你先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我说一遍。”
事情的发生很是老套,九品小官逛花街时对舞姬花娘一见倾心,不惜把自己全部的身家俸禄掏出为其赎身,但正妻厉常氏层层阻拦不许花娘入府,花娘不求名分以奴仆的身份为厉启民诞下一儿,随着厉沉渊的逐渐长大才华渐露,厉常氏嫉妒不已想要让厉沉渊纳于自己名下,但花氏不死厉常氏总觉得厉沉渊孝顺花娘比孝顺自己多,于是污蔑花娘杀死厉启民。
花娘虽未入狱但被赶出府外,厉常氏还是觉得花氏有威胁,正巧厉沉渊立了大功进京,于是举家搬到京城,花娘尾随至此,多次求见厉沉渊皆遭拒,再加上厉常氏不遗余力的在京城抹黑花娘,让其名声遗臭万里,所以才会有各个官家小姐的针对。
卿暖知挠挠脑袋,“厉沉渊真是个不孝子。”
花娘摇摇头,“不是的,是我自幼对大将军疏忽照顾,他打小就和我不亲……”
卿暖知深呼一口气,“儿女都是债啊!”
花娘一脸认真,“娘娘,沉渊本性不坏,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对人赶尽杀绝的事情的。”
卿暖知呵呵一笑,“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卿暖知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就觉得自己做的这都是什么事啊,为什么想不开要去追厉沉渊呢,肯定是自己脑子秀逗了。
清晨,进来服侍卿暖知洗漱的宫女刚一踏进屋内就一阵惊叫,“旺财公公,您怎么睡在地上了!”
旺财揉着脑袋一脸哀怨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卿暖知飘过去一个委委屈屈的眼神,“无事,本公公为娘娘守夜呢!”
卿暖知尴尬一笑,“那个,哀家好了,你记得去跟皇上说一声。”
旺财清秀的小脸皱成包子,“是,奴才遵旨。”
卿暖知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旺财,把哀家那鼎黑金马搬出来,跟哀家去将军府赔罪。”
旺财一脸惊恐,“娘娘,您这是去找死啊!”
卿暖知瞪了旺财一眼,“瞎说啥呢,朗朗乾坤,大将军还能当众杀人不成?”
旺财一脸不情愿,昨夜他虽被厉沉渊击晕,但朦朦胧胧还是知道大体发生了什么的。
“对了,把花娘叫上。”
听到卿暖知这么说,旺财一声哀嚎,“不是吧娘娘,您这是作死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将军府。
将军府的管家一看见卿暖知就如临大敌一般,“将军身体有恙不便见客,不知太后娘娘有何贵干?”
卿暖知笑眯眯的,“前几日和将军略有不快,今日特地来给将军赔罪。”
管家一脸严肃,“娘娘还是改日再来吧,将军今日不便见客。”
“没关系,哀家看看将军就走。”
卿暖知不再废话,推开管家就往内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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