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八章(1 / 2)七十一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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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大臣看着高座上的兰贵妃和秦王,真真是打脸呀。

兰贵妃和秦王的脸色,显然不太愉快,反观太子,平日里倒是显得为人大方,就凭这样的一份气度,果真是不一样的。

“快到生辰了吧,”牧祁昇如今满心都扑在小女儿身上了,哪里还顾得及别人的冷眼与不自在。

“是,下月十二,”

“今年可是要及笈成人了,也该婚配,找个好人家了,你可有中意的?”牧祁昇看着在座的王公贵族,像是寻常父亲在为自己的女儿挑未来得夫婿一般。

各位大臣心里也是打着各自的算盘的。

陛下膝下皇子众多,可也只得这一位公主,太子尊贵,尚不如这位嫡公主来的贵重与讨人喜爱。

黎族重女,势力盘根交错,力量不容小觑。在座的老臣都知晓,这位公主一出生,名姓皇家,字姓母家,牧荣凰,郁朝歌,封号世倾,郁后早故,她自然是黎族百姓中默认的下一任神女,当真是倾世荣凰,万世朝歌。且又为女儿身,皇家利益,权谋隐晦,终归还是轮不到她的身上,只需负责貌美如花,尽享荣华。

若是谁家能得了这独独的一位公主,真当是殊荣了。

“儿臣中意的,父皇定也是要欢喜的?”谁也没注意,朝歌的眼神与厅内坐着的某一家的公子,不出意外的含情脉脉。

那个公子便是今日下午元冬口中提起的萧家儿郎,萧子靳。

萧子靳是兰渠王城内,少有的少年将军,往来潇洒,独独对朝歌,情有独钟,傻得可爱,百般宠爱。

饶是这一份独一无二的深情,便是一生不得负的。

“这是自然,你中意的少年郎,朕自然欢喜!”

朝歌将手中的酒杯盏放置桌上,一脸笃定的语气,“父皇可是说好了的,不能反悔,无论儿臣日后嫁与何人,父皇都要答应儿臣,”

“好,朕应允你!”牧祁昇哈哈大笑,随机答应了,言语间尽是宠溺。

兰贵妃看着郁朝歌,这一脸俏皮天真的模样,哄骗着众人,偏生大家都爱吃她这一副嘴脸,今日的风头,怕是都要被她给夺了去了,自然心中不甘,时不时的出来刷一下存在感。

兰贵妃用筷子夹了一些吃食放置身旁人的碗碟中,“陛下,可莫要宠坏了咱们公主,他日嫁人入府,为人妻,为人媳,样样都是不容易的,”兰贵妃一脸苦口婆心,以母的姿态,让人听了却不是很舒服哇。

“朕的倾世荣凰,自然值得世间最好的来与之相配!”哪知牧祁昇根本没当回事,只是随口一说,便是如此。

你的倾世荣凰,值得时间最好的!呵!真是偏心!心有不甘!凭什么!

“臣妾也是替公主着想,没有别的意思,”

“朕知道,爱妃贤惠,秦王也素来很得体,此番筹办满月宴,也是辛劳,”牧祁昇拍了拍身旁宠妃的手,也是一脸的宠溺,可终究是不同的,这是兰贵妃一早便知晓的,可偏偏始终不得习惯,时时要拿来在心里计较上一番的。

牧祁昇在如何宠自己与自己的皇儿,也只是宠,没有爱,而这许多的宠,很多时候,都是因为郁馨瑶,以及看着她母家一族人微言轻,上不了台面,不成气候,才加以多年的荣宠,他知道他们翻不出多大的浪来,真是可悲。

由着她被人侮辱欺凌,放着她去争去抢去头破血流,可她却偏偏失去不了这宠爱,真是可悲。

“来人,秦王劳苦尽心,赏黄金千两,珠宝以百!”

秦王起身谢恩,“谢父皇恩赏,这是儿臣应该做的。”

“朕知你孝顺,如今你母妃虽有了钰儿在身边,你也要时常入宫探望,不让她牵挂,”

“是,父皇,儿臣定会好好孝敬父皇与母妃的。”

于是这一场宴席,便也就是如此。

每个人说些口不对心的话,时辰一到,就各自散去了。

宴席散去,各位大臣也纷纷出宫去了,韶华殿的那位娘娘,也自行回了宫,今儿个,也是难得,陛下并没有露出留宿韶华殿的意愿,而是一个人回了自己的寝宫。

“皇兄留步,”兰贵妃成年的那个儿子,也就是兰渠的秦王,牧天齐。

在众人离散后,唤住了靖阳太子。

“皇兄走的好生着急,一眨眼就不见了,可让弟弟好找,莫不是急着私会佳人?”言语间的懒散随意与放纵,显而易见。

兄弟之间本应可以如此的,但他们到底是君臣,不过牧凌天也都习惯了,毕竟有旁人在的时候,秦王可是个规矩守礼的恭顺形象。

“二弟笑言了,对了,还不曾恭喜二弟,今日受赏,”牧凌天倒是时刻严谨。

牧天齐看着他这副人善虚伪的样子,就恶心,如今旁若无人,装什么装,想起父皇平日里对他不闻不问,太子可立也可废,说到底不过是个不得宠的皇子罢了。

“皇兄客气了,父皇宠爱母妃,对我自然也是多多疼爱的,可再如此,也比不得皇兄,虽然母亲早逝,可到底父皇还是念着她的,惠及于儿女,不像是六皇子,母亲不受宠,连带着自己小小年纪也同着去了,父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命人把他依礼安葬了就是,”秦王的话是越说越放肆了。

他话语中提及的六皇子,先母本也是世家女儿,被封为妃。因族中获了罪,抄了家,牧祁昇念及她入宫的早,又在深宫多年,便不按罪论处,一样按照从前妃嫔的礼制对待。可终究是失了势的女人,没有过命的恩宠,又不得母家的阴泽,还要因母家的罪过,受此连累,哪里能在这深宫安稳的存活下去,不久,就在内湖中,发现了她的尸首,说是失足落水,过了整整一夜,无人问津。听说被打捞起来的,整个人都被水泡的青紫面目全非了,星象还纰漏她是为不吉,到底也是年少时被帝王宠爱过得女子,裹了个草席,带出宫匆匆埋葬了。

只是可怜了六皇子,亲眼目睹母亲的惨死,父亲的凉薄,人心的恶毒,当天受了惊吓,染了风疾,没过几日,便去世了。

宫中的女人就是这般,宫中的孩子也是这般。

总归这深宫后院,也不缺这一个不受宠的女人与这一个不要紧的孩子。

“秦王殿下!”

这个声音很显然不是太子的,而是身后走来的朝歌的。

这样的话,若是被他人听了去,可是要遭罪的,倒时又是一番是非,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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