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儿?外面响的曲子,怎么让人听起来想落泪呢”?
冷春竹虽不善音律,但凭着普通饶直觉,也能品味出不对劲儿来。别人家的婚庆日,吹奏的可不是这个曲调儿,可这种调调儿听起来像是清明节。
她的两个远房表姐中,春叶是根本听不懂的,还在傻傻地安慰冷春竹“没关系的,可能吹鼓手就是个学徒,技艺不精”。秋风则不然,她狠狠地,冲着春叶翻了一个大白眼。
“你等着,俺去看看”。
秋风完,决定去看个究竟。她还没有走出那家客栈,那奏着哀乐的迎亲团队,已经率先进了门。或许是受乐曲的感染,迎亲团队,包括随行看热闹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毫无精神。远远望去,真像是去上坟奔丧一般。
喝过一点儿墨水的秋风,脑子当即“轰隆”一声,情绪瞬间低落至极点。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尽管知道方家少爷,并不爱她的表妹冷春竹,但没想到方少爷,会在自己的婚礼上来这么一出。
“停!快停止吹奏!你们是中了邪,还是被下了蛊啊?方家少爷的大喜之日,你们奏这种曲子?这可是要折寿的懂吗”?
秋风没敢直接指责方琰,而是将满腹怒火,发泄到了鼓乐手身上。那鼓乐手们看看秋风,再看看方琰,一时不知该如何了?
“吹奏,继续给我吹奏!直到新娘子出来上了花轿,所有后果我来承担,你们只管领酬劳就是了”!
方琰又打出了金钱牌来做诱饵,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鼓乐手们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哀乐继续吹奏着……
霎时间,客栈内住宿的客人,加上客栈的伙计和老板,全都闻声跑来观看这奇葩的场面。
“少爷,你这把火好像玩儿大了”。
五子凑近方琰的耳边,有些担忧的道。
“呵!我要的就是这结果!管家呢?老刘何在?为何半没有话”?
方琰阴冷的怪笑着,心里却掠过一丝“棋胜一筹”的安慰。他突然想起询问老刘何在?因为吹鼓手的酬劳,还需要管家来发放。
“管家没有跟过来,他需要安排拜堂时的具体事宜”。
五子这样回答,方琰才恍然大悟。想起老夫人早就定好了,让管家老刘充当婚礼司仪。
“待会儿回老宅之后,你能否代替老刘当一下司仪呀”?
方琰请求似的询问。
“啊?少爷,你可不要开玩笑了”!
五子顿时脸色变白,婚礼司仪,他恐难当此任。
“方先生,少爷!你这样做是啥意思啊?婚礼有吹奏这种曲子的吗?你如果不想娶春竹,当初就别答应啊!你这样来一个丧气的婚礼,不是明摆着在诅咒于她吗”?
秋风见不动鼓乐手,也只好亲自将矛头指向了方琰。此刻,她这个冷春竹,娘家亲属的姿态高高端了起来。
若放到别人家,新郎官总是要给新娘的娘家人,几分颜面的。可方家却与众不同,他方家少爷既然能特立独行在婚礼奏哀乐,那么,他也根本就不在乎,这种“兴师问罪”。
“那又怎样?她冷春竹可以三番五次的去绮兰的墓地,然后进行羞辱和破坏,我给她一个这样的婚礼,也不过是巫见大巫罢了”!
“你……方少爷,你也太欺负人了吧”?
秋风气得面部抽搐,差点儿不出话来,楞怔片刻,转过身准备去叫冷春竹。
“啊!春竹,你咋自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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