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义的问题。”这种事，柳笛也没必要替他遮掩。

她看了一眼脸色依旧难看的栗栗，“扬扬，帮我找个热水袋过来吧。”虽然她没有过痛经的烦恼，但最基本的常识，她总还是有的。

只是，她刚刚在栗栗床边坐下，前后不过十几秒的时间，房间门就被重新推开。柳笛禁不住诧异：“这么快啊！”

徐飞扬身体转了个角度，避开栗栗的视线，嘴唇轻微的颤了颤。

柳笛看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是萧音给的。

她忍不住在心底叹息：萧音的温柔，真的是无声无息的滋润人的心田，这样的段位，有几个女孩能招架的住啊。

接过热水袋塞到栗栗手里，柳笛难得温声道：“栗栗，你先睡一会儿吧。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发消息给我。”

“Boss，您不用这样，又不是什么大事情。”栗栗显然不敢接受柳笛有些反常的关怀。

柳笛看出了她的抗拒，但她又不能明着说太多，只得语气淡淡的斥责：“只要是涉及到健康的，没有小事，难道你忘了？之前被我救下的那个时候，你的状态可比现在好不了多少。”

被柳笛一提过去的事，栗栗马上闭嘴了，没办法，她理亏。

“对了。等你身体没问题了之后，找个时间跟全义好好聊聊。别以为我刚才那话是在开玩笑。他们要是还摆脱不了过去的习惯，若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别怨我不留情面。有的时候果断的拒绝带来的伤害才是最小的，长痛不如短痛。”

说完这听上去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柳笛拉着徐飞扬径直离开，而栗栗躺在床上，陷入了深思。

“他们两个，是萧音先动心思的吧。”关上房门，徐飞扬憋了半天的一句话脱口而出。

“现在还到不了动心的程度。以萧音的个性，说是把栗栗当做妹妹照顾也合理。”柳笛漂亮的柳叶眉微蹙，“我暂时难以判断萧音对栗栗的关怀是出于什么情感。如果他是真的动了心思那还好说，以栗栗的性子，如果真的认定了，就算等他几年也不是不可以，可如果他没那种想法，才是真的麻烦。”

“阿笛你是怕，栗栗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萧音不知道栗栗的来历，但徐飞扬是知晓的，这种事情，柳笛自从刷新了他对她的印象后，就没打算瞒着他，“不过她既然以前是做杀手的，那应该不会轻易动凡心吧？”

“如果真那么简单就好了。”柳笛叹了口气，拽着徐飞扬坐在床边，“栗栗她并非生来就是一个性情冰冷的杀手，在13岁之前她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虽然她的家族不像我家那么干净，但她也算是受尽宠爱。如果两个同样在泥沼里挣扎的人，一个是生来就处在这样的环境，而另一个曾高高在上，却突然跌入泥沼，你觉得他们，谁更渴望阳光？”

柳笛一举例子，徐飞扬立马就明白了：“也就是说，栗栗的心，远不如那些生来就是杀手的人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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