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婕妤，奴婢只是想活下来，白婕妤不要再难为奴婢了。”小宫娥颤抖的声音乞求着白苎，想着算是散尽家财也要留下一条命。

白苎那里肯依，既然这小宫娥已经说了自己是知道的，白苎断不会放手了，白苎看着小宫娥的脸便笑道：“你是真的蠢还是装作蠢？你说了我暂且可以饶你一命，你若是不说便会落到皇贵妃的手里，皇贵妃可是巴不得能在你嘴里得到什么消息的，况且你比我在宫里的时间长，应该知道皇贵妃的手段吧？与我比起来可是厉害？”

小宫娥自是知道皇贵妃的厉害，往日里是不显山露水倒是遇到什么事儿，心里掂量的比谁都清楚，可是小宫娥也害怕，若是说了让静妃听到半点风声自己一样的不得好死的。

白苎见小宫娥还是不开口，便接着道：“呦倒是有骨气，你在这里拼死拼活的护着静妃，她心里指不定是怎样想着让你去死呢，倒是你在我这儿出去，静妃便不怀疑你说了什么？她便能留你一名吗？这下面的几句话你一字一句的听清楚了，我若是想你死有千百种法子，但是你要活只有这一个法子。”

白苎话里的血腥味儿一直飘到了小宫娥的心里，小宫娥缩着脖子颤颤巍巍的看着白苎，白苎的眼睛里断是装着大千世界，小宫娥如今看在眼里也只有死路一条，小宫娥耐不住白苎的压迫便点了点头。

“奴婢、奴婢明白了，奴婢说给婕妤听便是了。”小宫娥对着白苎又是一拜，想着以往听说白苎是个和善的人待人接物处处周全，今儿见了全是说的样子，这模样和皇贵妃比起来也是好不到哪儿去的。

“选的不错。”

白苎这才站起身来看着小宫娥臣服在自己脚下，白苎心中便油然生出一股成就感来问道：“一，静妃和王婕妤倒是是什么关系，我要你所知道的全都如数说了，若是让我发现有一点儿不实，便割了你的舌头！”

“是，奴婢知道的不敢隐瞒，王婕妤是和静妃一道儿进宫的，说起来是王婕妤还是才人的时候没有依靠，便结实了静妃娘娘，静妃娘娘也是因为家世初来是得宠的，倒是王婕妤在后面出谋划策为静妃娘娘铺了不少的路，只是王婕妤势单力薄只能靠着静妃娘娘苟延残喘，静妃娘娘也是利用王婕妤为自己做事，本来都是好好的，只是后来静妃娘娘有了身孕，便想着为子嗣打算，可这蓬莱殿又是贤妃娘娘的主位，若是孩子生下来，是要交给贤妃娘娘抚养的，所以、所以静妃和王婕妤便使了一出计，把静妃送到了蓬莱殿的主位。这事儿只有静妃娘娘身边的子佩姑姑知道，和这件事情有关的宫娥内侍都是被静妃娘娘和王婕妤或这或那的打发的打发，打发不了的便杀了。”

“你说的都打发了？怎么你毫发无损的留下了？你若是什么哄我的话，不由得我留不得你！”

“婕妤，奴婢岂敢说假话？只是素来与奴婢要好的宫娥便是知道的，是她亲手将书信放到贤妃殿里的，那宫娥原是贤妃娘娘宫里的，也是和奴婢一样好赌，被静妃拿到了把柄才无奈背叛了主子的，贤妃出了事，那宫娥便去掖廷宫伺候了，这事儿是她亲口告知奴婢的。”小宫娥说的真切，还说出了贤妃身边那个宫娥的住处，白苎听这话也只能听一半想一半了。

“我暂且信你，第二个，你且说上次王婕妤殿中走水一事是不是也和静妃有关？”白苎也是一早怀疑了这事儿，自从上次在静妃殿中见到这个小宫娥开始白苎便怀疑了，王婕妤殿中走水，静妃殿里的宫娥来报，倒是怎么也琢磨不透。

小宫娥提起这事儿，也是不值一提的，倒是知道静妃的许多事情了，这件事情也不足为奇了，小宫娥抬起头望着白苎身后发神便答道：“这件事情，也是静妃娘娘让奴婢去做的，更是奴婢在王婕妤身边的宫娥耳边吹了风的，那锦书去小厨房要东西奴婢便说了些婕妤为难奴婢的事情，顺道的便把静妃娘娘教给奴婢的话给锦书说了，锦书又是急功近利的心，王婕妤也是答应了，锦书便寻了奴婢，奴婢是听静妃娘娘的话答应了的，可是没想到王婕妤心中早就有了另一个打算，静妃娘娘本是想一箭双雕的，可惜最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把王婕妤送了出去的。”

白苎听了小宫娥的话，便笑了起来，只是笑这个小宫娥怎生这样的愚钝，白苎着实是不忍心看着她如此便笑着道：“你说错的小宫娥，她哪儿是一箭双雕，她是一箭三雕啊！平白的静妃是后面策划全局的人，你与我还有王婕妤都是前面为她挡刀的人，她只是动了一张嘴，便看着我们在其中周旋，若是真的按照静妃想的，事出之后我脱不了干系，王婕妤脱不了干系，你也脱不了干系，你真是因为静妃没有想过也你死吗？”

白苎如今真是佩服静妃，只是说了几句话便是把自己害的如此的惨，更是明白当初为什么冉释那么果断的便杀了锦书，若是不杀这后面指不定扯出什么事情来，白苎真是佩服这后宫的每一个人，心里明白人人算计，怕是连这里的一花一草都是脏的。

小宫娥只是瘫倒在地，如今想起来自己竟然里死亡如此的接近，小宫娥是高估了自己，她想着自己手里拿住静妃的把柄，静妃便不敢对她怎样，可是她没有一刻不是想要自己死的，静妃从未想过安与平静，哪怕是一点机会也是挣得头破血流的往上爬！

“今儿算是我救了你的呀！若不是如此你还真以为静妃会不让你去死的？王婕妤如此聪颖也被算计，何况你一个宫娥？她若是想要你死不是立刻的事儿，只是留着你是还想利用你罢了，我若是猜的不错，这几日她便让你对我下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