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如今进城,竟这般快速了。”
“是啊,遥想去岁,城外困起一道长长的,宛如游龙呀。”
“你们知道什么,正因为去岁堵城的那一回,方才有今日的便利。”
“哦,小六,你知道些什么,赶紧与我们说说?”“就是就是,赶紧给我们说道说道罢。”“对呀,你在哪里偷听到的消息呀?”
方才出言的一群人,俱是围拢在一位少年的跟前,七嘴八舌的要求少年,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明白,一副大有,不将事情说白了,不许走的架式。
中间的少年小六,一身衣裳单薄。眉宇间自有一分傲气,铁骨铮铮。那副永不服输的教人见了,便容易信服,因为这样的人极不易说谎。
且围拢过来的人,对其也十分熟悉,也知晓小六这番形容的缘故。
正是因为知晓,对于其话的来源,更容易信服。
小六自身本无甚奇特,至多是其人的一身傲骨罢了。教人信服的源于其母,小六的母亲,来自一个有权势的家族。
因父族落难,跟着母亲回去投奔外祖家,而高门大宅里头事非多,此言绝非虚事。
还未来得及享受外祖家中的一切,便体会到了人情冷暖,而外头传的,俱是外祖家中的人,有情有义。
无话可讲的小六,自明白外祖家人的算盘后,便不再受其好处,一人我行我素的,在大梁城中混出了一些名堂。
得消息的渠道,比之周遭的友人,多了一条庞大的途径。是以,但凡遇不解的难题,友人皆爱寻了小六发问。
今次偶然碰在一处,难得的听一回小六,主动挑起话头,令一干小少年们,兴奋不已,纷纷吵嚷着,教小六速将事情与他们说上一说。
许是因为围拢的人过多,初冬单薄的衣裳,也不觉冷。抑或是这群少年,从不嫌弃他因父族落难,从而半是罪人,半是良民的缘故,小六觉得内心无比烫热。
于外祖家中的人无比高傲冷漠,于面前的友人,则是一只乖巧的小绵羊一只。
小六笑着吸了一下鼻子,才道:“你们对于去岁城门堵住的事,可还记得几分?”
友人一说道:“我记得的不多,当初堵了许久。
我一直在后头排着队,一直不曾见人走动过。也不知是为了甚,又生怕上前去查看,守城将士抽我一记,那可如何是好?是以,中途我四下玩耍去了。”
言罢,友人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笑得有几分腼腆。
友人二接着道:“就你贪玩。我那日可是一直看下去了的,只是隔得有些远,瞧不太清,不过听说是他国来使,听闻来使也就比我等就大上一点,可真厉害呀。”
闻听友人二的话,众人皆有些沉默与憧憬。
“还有人知晓吗?”小六复又六问道。
“嘿嘿,那日我可是排在城门口了。可瞧见我们守城将军魏玉,那急得面色大变的模样,真是平生仅见,往日的威风尽数不见。”友人三嘿嘿一笑道。
此言果然吸引了,几位少年,瞬间忘却先前的不快,复又凑在了友人三的跟前。
友人三与小六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极有耐心的与诸位少年说道:“当时我站得近,听来使已是几国的使国,唤作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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