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惜贤瞧着二人有几分吓着了,唤二人上前。二人这才笑嘻嘻迎上去。
洛惜贤深叹一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试探性的问道:“源远、流芳如若今日有人莽撞将你二人撞倒在地,身上起了口子,你二人可会舒服?”
源远、流芳寻思前些日子里,逗弄园中的猫儿,遭其抓伤一事,当时二人伤心的哭了许多,却不见娘亲来哄,只道:“猫儿也是生灵,定是你先吓着、伤着人家了,人家才会还手,否则平日里无比温顺的小胖儿,怎的不来抓咬娘亲。”
二人低落极了,在上药之时,君父秦昭世同样说道:“孩子,人类的力量远超于动物,如何便要恃强凌弱,君父乃是一国的君王,怎的不见出去寻弱小相欺。如今与列国相争,不过是弱秦自救罢了。譬如小胖儿反抗于你二人,君父可对?”
两道奶声奶气的回道:“君父,所言极是。源远(流芳)记下了。”
源远、留芳记忆犹新,此时齐声道:“娘亲,好疼的。”
洛惜贤循循善诱,复又问道:“既知疼,若是撞上他人,他人疼吗?”
两小只皱着小巧的眉眼,将他人受伤一事代入已身,顿感浑身疼痛不已。后回道:“娘亲,也好疼的啊。”
望着可堪雕琢的两小只,洛惜贤欣慰的点了点头道:“既然他人也疼,自身亦疼,如此莽撞,有何益处?”
两小只齐齐摇了摇头,嘟着小嘴回道:“娘亲,并无。”
洛惜贤轻抚其头,再度发问:“若今日伤着长兄、长姐,你们可开心?”
长兄秦济民经常带他二人上树掏小鸟,领着他二人一道练武,甚至一道捉弄夫子,虽最终会遭到惩罚,可长兄每次都为他们一力扛下,教他二人少了一半惩罚。
长姐亦是,时常出了王宫为他二人带不少新鲜东西,给他二人变法术,虽说长姐不承认,非说是玄术,可分明就是法术呀,否则如何能知晓风雨之事,引来小火烤乳鸽。
如若这样的好长兄、好长姐,若教他二人不小心伤着了,虽说无心的,也好疼的,他们也好疼。两小只当场便哭将了起来:“娘亲,长兄、长姐好疼的,对不对,娘亲我们错了。”
秦济民、秦玄水见此,眼泪亦跟着掉了下来,道:“君父、娘亲,是我们没看顾好弟弟,还望娘亲莫要生气了。”
秦昭世、洛惜贤二人将几人一同扶起,接着说道:“源远、流芳你们瞧见了吗,长兄长姐心疼你二人,舍不得你二人伤心。君父、娘亲同样不舍你们磕着碰着了。长兄长姐疼你们,你们亦要敬爱长兄长姐呀。”
源远、流芳哭得泪眼朦胧,狠狠的点了点头,道:“除了君父、娘亲,我们最喜爱长兄、长姐了。”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未曾说将来,还会遇见他们更疼的人,不过,如今孩子还小,便先缓上一缓,将来教他们自家去寻找罢。
见四人停止了哭泣,秦昭世大手一挥,道:“趁着君父今日不朝,带你们几人去校场一同练习一番。”
几个孩子一阵欢呼,阴霾顿扫,一家六口换好衣裳,齐往校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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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玄色常服短打的秦昭世,贴合周身,且较寻常时日的威严肃穆,此刻更显几分凌厉,犹如出鞘的利剑,横于王宫。莫说来往的宫人羞红了双颊,便是洛惜贤亦是瞧得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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