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探路的十来个羽林卫纷纷归来,却全都趴在马背上,毫无生气可言。
仆从惊惧后退,难掩慌乱,伸着胳膊胡乱抓薅,围拢马车挤成一团哆嗦,口中不断惊呼喃喃,七嘴八舌嘈杂。
听见动静,驸马韩诺探出半个脑袋来瞧,卫将已命人将死尸全搬下马背排成一列细看。
十来人,或被利箭穿心,或被尖头木桩刺中胸腔,又或被削去半边脑袋死状不一,惨不忍睹。
韩诺亦被吓出一身冷汗,探头看几眼,半个字憋不出口,便又匆匆退回宋雯若身边坐好。
不待宋雯若询问情况,车厢外忽而喊杀声四起,另有卫将查看尸体被藏于怀中的毒蛇咬破手指,跌坐在地,四肢渐渐失去知觉。
一批批山贼土匪冲将过来将一行人团团包围,手中各举火把各持兵器。
岂止随行仆众,连身怀武艺的羽林卫也都面面相觑,黑压压一片人影前后交叠,围得水泄不通亮堂堂一张张脸凶神恶煞,丑陋狰狞。
匪党一步步逼近,手中兵器摩擦碰撞哐啷,羽林卫将毒性扩散,呼吸不畅、双目圆瞪鼓出,欲断臂止毒,却被簇拥现身的贼众之首长刀一挥砍断脖子,得以毙命解脱。
领将一死,众卫群龙无首,又自知寡不敌众,表明身份纷纷弃械投降。
哪怕是乡野土匪,再浅闻寡见如坎井之蛙,听得公主驸马封号,也明白是截错了道杀错了人,这下引火烧身,只怕再无路可活。
仆从顺着车窗将当下的情形汇报给公主驸马详听,料想再不多时,危难即可自解,脸上话中皆难掩欣喜。
韩诺顺势拨高声音予以匪众宽恕,只要他们不再大开杀戒,让他们平安通行,且保证日后不再为非作歹,滥杀无辜,今日之事,可既往不咎。
贼首面色动容,思索一阵,手中长刀松开扔在地上,旋即呼喝命令给公主驸马让行。
人墙人山散开一个缺口,羽林卫赶忙收拾残局兵器、牵马拉车、一刻不停远离。
但不待省亲长队全部走出包围圈,原本散开的人又重新聚集,不由分说不论男女,让杀个片甲不留。
否则等他们平安回京,不出数日,必有几千几万兵马前来绞杀。
固有一死,拉上皇帝之女垫背,也算不白来这人世一遭。
贼首下令不留活口之后,其侧立即有人出声劝止,与其以硬碰硬鱼死网破,不如拿公主作质,索要赎金以及世间仅有三块的免死金牌。
届时金牌在手,死罪可免,又衣食无忧,岂不美满快意?
贼首闻言心中大喜,遂听其计,让匪众生擒驸马公主,其余人等,反抗者死。
擒住韩诺宋雯若,贼首见公主生得楚楚动人,婉约美丽,竟色从心起,有意将其占为己有。
然公主毕竟是皇帝之女,饶他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当真用强。
于是又问那献计之人,可有良策圆梦。
那人脑子转得飞快,对贼首的异想天开不觉荒诞不经,甚至大肆鼓励,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公主唯一仅有,驸马之位,却任谁都可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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