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立话刚一出口,恐伤了萧远自尊,又觉后悔。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若并未亲眼确认李公子在车厢内坐着,不好只根据车夫身上衣物绣的一字便大加猜测
要知道,李姓之人何其多”
萧立仍在解释,萧远却毫不介意,反倒笑着安慰,让他不必挂怀,他哪有那么脆弱多疑。
见萧远眸中带笑,言辞爽朗大气,似乎当真无关痛痒,萧立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同他问话。
一旁宋凛见状,背了手不声不响地走开。
他与萧远虽无亲缘关系,但毕竟相识多年,甚至可说朝夕相处,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能了解萧远此刻的心境。
萧远绝对不会如他所讲,认为萧立说的那番话无痛无痒。
相反,正因为说话之人、言语之中对其满含不信之人,是萧立,他才倍觉苦痛。
换做旁的任何一人,包括宋凛本身在内,恐怕他都会加以驳斥,或者一笑了之,全不在意。
但未免萧立自责愧疚,他又不得不假装若无其事,以让他安心。
这种时候,若有旁人在场,只怕会让他更加难堪。
宋凛走后,萧远果真轻松不少,二人一问一答之下,事情的始末原委终于水落石出。
原来,追出府衙之后,萧远看见赶马车夫身上的衣物绣着“李”字,便疑心李马也在车上,但他毕竟不能确认,遂紧随在侧。
马车沿着车道急行,他则飞檐走壁,抄近路跟踪。
直到过了翠玲楼,再往东行又近百丈的距离,马车方才停下,不用萧远凑近细探,便可看见率先下得车来的正是李马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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