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只是受人之托,帮他照顾一下某位小朋友而已。”松青答道。
照顾?
年年在原地转了一圈,看着远处高高的宫墙,扁了扁嘴。照顾就是把她关进臭烘烘黑漆漆的牢房?就是鬼鬼祟祟地大半夜把她送进皇城?
“顺便,照顾你一下。”松青面无表情地加上了两个字。
“你们的友情真感人。”年年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那是当然,所以他在了解我是个什么性格的情况下,依然选择拜托我来照看你。”
松青反而得意地笑了笑,很认同年年的话,也很满意地看到年年像是被噎住一样,半晌找不到反击的话说。
“替我们感人的友情提醒你一下,你如果不想以后给自己、也给别人带来更多麻烦的话,你最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事风格。”
松青适时地放慢了脚步,看着百米之外的那个烛光摇曳的凉亭,侧首看向年年。
“我有什么行事风格?”年年反问,她怎么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行事风格需要反思。
“感情用事,不假思索,不计后果,简而言之,鲁莽,还很愚蠢。”
“别急着反驳我。”看到年年急着要说话,松青摇了摇手指,“想想你的弓是怎么暴露的,想想你的箭是怎么暴露的,再想想因你而起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还有今天,为什么海伦敢用那么明显的诱饵,设计一个这么拙劣的陷阱引你上钩,你在牢里的那几个小时里想过没有?”
“哦对了,”松青像是没有看见年年紧抿的嘴唇,继续说道,“除了那把弓和你那些奇怪的箭,你应该还有其他底牌吧?”
年年一时惊愕,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太淡定了。”松青略带嘲意地解释道,“在终于意识到自己从一个陷阱边脱身的时候,你太淡定了,还有些得意,就好像笃定了自己一定能在有准备的前后夹击下安全脱身一样。”
“所以我想,除去已知的那些手段,你应该还有些别的倚仗,对吗?”
松青没有等到年年的回答,但是他从年年的脸上找到了答案。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像某些人一样,在每个人面前都装模作样!”年年色厉内荏地辩驳道。
“你为什么会觉得没有必要?”
松青停下脚步,他们距离那个凉亭只有短短十米,两人都看到了那个负手而立的背影。
“因为是岁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就想当然地认为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
“或者你是觉得自己愚蠢的坦诚和信任能换来陌生人的感激涕零,从而向你一样愚蠢地相信你?”
“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呵,你还真是天真无邪啊~”松青讥笑,又平静地一指前方的凉亭,“自己过去吧,国师在等你。”
说完,他也不在意年年的反应,一甩衣袖转身就走,没几步就消失在了参差如云的树影里。
年年深吸了一口气,赌气一样重重地踩着步子走进了凉亭。
石桌上的烛光有些摇曳,一身华服的国师转过身,对着年年友好地笑了笑。
如果说,年年之前还有着百分之十的怀疑,那她现在已经百分百地肯定了这个国师的身份。
“你好,我该叫你国师亚当?还是狼王?还是……九色登仙鹿?”
看着这张酷似西米尔的脸,年年把刚才吸进胸腔的那口气吐出来,苦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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