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时来到一个三岔路口。左拐的路是进入巷子,里面也坐落着一些小店铺。向前直走的路,直达村子的入口。现在前面大约50米处便是秦靖的园艺店。剩下的是右手边这条路,通过石桥,是一片田野和连绵的山脉。袁晨子究竟走的是哪一条路,又被带到什么地方去?韩奕时竟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候,迎面走来两个男人。尽管地面的热气早已散去,但他们仍感觉到空气的闷热。两人已经将深蓝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上身只留下一件白色衬衫。其中一个男人把外套放在左手臂上,另一个把外套甩到一侧肩膀上。
“你看到了吗?”把外套挂在左手臂的男人问。
“当然看到!屋里的光影一闪一闪的,怪吓人!当时我的腿都吓软,差点尿了。要不是坐在车里面,都不知道怎么走回家!还好我妈之前专门给我求了平安符!”
“你怎么变得这么迷信?”
“换作以前我打死都不信。但刚才所见,不得不信啊!有些事情,轮不到你不信!”
“你说这件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唉,谁知道呢!”
两个人唉声叹气。此时,韩奕时正走向相反的村头方向。他们用异样的眼光看了一眼正从他们身边经过的韩奕时。
“喂,兄弟,”将外套挂在肩上的男人回头喊住韩奕时,“这么晚了,我劝你别往那个方向去!”
“为什么?”
“额?你不知道吗,现在那里正在闹鬼呢!你是刚搬来村子住的吧?总之奉劝你一句,不管有什么事,晚上别去为好!”接着,他又小声地补了一句,说:“我刚才就亲眼看见圆村长的原来的那间荒屋里,有奇怪的光影在闪动!”
这些话让韩奕时顿时醍醐灌醒。这三条路,无论是哪一条,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可以到达村头。如果方绮她们真的想整蛊袁晨子,很有可能就会把她带去村头的那间荒屋。曾经孟露妍就这样做过。
于是,韩奕时不敢再多想,向那两个男人说了一声“谢谢”,就立刻跑去荒屋。
肩上挂着西装外套的男人看着韩奕时一下跑没了影,摇着头,说:“那个小子怎么不听劝?果然是年轻气盛!”
“算了,随他去吧!反正我们已经劝过,他不听也没办法!不过,我觉得他有点面熟!”
“听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有点!”
两个男人继续渐行渐远。
突然,迎面来的一束强光打在袁晨子的脸上,极其刺眼。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袁晨子几乎睁不开眼睛。她侧着脸,用手挡住光。
“怎么是你?”
对方的说话声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
随即,强光渐渐移开。袁晨子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由于逆着光,她没有立刻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并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她一边问“你是谁”,一边胆战心惊地向前走近了几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个人的语气里带着疑惑和埋怨。
这时,袁晨子才总算看清楚面前这个男人的脸。他是山上庙里,那个眉清目秀的守庙人。然而,她仍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姓名。
“啊,是你!”
可以确定对方是人,而且还是认识的人,袁晨子终于得以在心里松口气。她扔掉手中的长条形木棍,高兴地蹦跳到付江凡的面前。袁晨子刚想问付江凡怎么也在这里,就被他抢先一步。
付江凡冷声冷语地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与此同时,他的样子像在提防着什么东西。
袁晨子把自己是怎么被关进这个荒屋的经过告诉了付江凡。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
“你以为我是鬼怪,是吧?”
袁晨子点了点头,说:“那根木棍刚才就是为你准备的!现在好了,你来,我就可以出去了。”
说着,袁晨子伸手去拉门。第一次没拉开,第二次再用力,还是没拉开。
“奇怪,怎么打不开?”
袁晨子嘟囔着说,透过门缝向外瞄了一眼。门上扣着的锁竟然是锁上的。袁晨子心里一惊。
付江凡在她的身后说道:“门上的锁没开!”
袁晨子连忙转身背靠在木门上,强装镇定,但内心已经哆嗦厉害。
“你……你是怎么进来?”
袁晨子趁机瞥了一眼付江凡身后地板上的那条长条形木棍,此时她真后悔刚才这么着急把它扔掉。
“从门进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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