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8章,你明明是个SG(1 / 2)三月麻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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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燕恋爱了。

但她的爱恋像夏季日的狂风暴雨,来的迅猛异常,来的有些让人猝不及防,来的也让人难以接受。

她的对象是一个家境优渥的土耳其人商人,在深圳开了一个办事处,是专做进出口生意的。

简单点说,就是把中国的廉价商品转运到土耳其贩卖,赚取差价。

这个土耳其人个子挺一般。但卷卷的褐色头发,深邃的蓝眼睛,高高的鼻子,组合在一起有股男性独有的荷尔蒙魅力。

赵志奇说:“难怪刘燕会喜欢,那人卖相还是不错的。”

对这话李杰非常不认同,呸了一句就开喷:“好看个屁好看,咱国家的男同胞那么多,难道缺少好看的?

自己同胞打光棍的还有几千万,却要便宜洋人,我呸!”

看到平时欢乐、跳脱、率真的老好人男朋友罕见的愤青。旷艺林连忙接过话茬:“据刘燕自己讲,他们是在欢乐谷认识的,当时坐过山车的时候,是紧挨着的邻座。”

“是哦,一次嘘寒问暖,一杯咖啡就骗走了。”唐静显然也是厌恶这事的,肥嘟嘟的厚嘴唇一开一张,就像机光枪一样哒哒哒地开火:

“这男的大刘燕11岁呢,而且结婚了的,在土耳其的家里有一个妻子...”

“啊!那,那刘燕是不是猪油蒙心了?图什么?”以往一直冲当看客、凑数的晃停这次也罕见地发声了,而且话里话外也透着浓浓的少年情绪。

...

这一众人的小情绪落在林义眼里是那么的可爱,情不自禁的一笑,同时也能理解他们的愤懑。

毕竟都是70生的人。

从蹒跚走路到牙牙学语,从兜手巾游戏启蒙到歌唱我们是社会主义事业的接班人;从入少先队系红领巾,到敬礼、升国旗、唱国歌。

小时候的梦想,大家都是想成为最可爱的战士、科学家、宇航员,甚至成为一名劳动光荣的工人。

长大了,虽然有自己想法了,也或多或少见识了世间的人情冷暖,也分泌出了对异性悸动的荷尔蒙。

但毕竟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里。大家仍都是纯粹的、根正苗红的传统思想继承者。从小的认知里,结婚就没有离婚一说,白头偕老是理所当然的普遍命理。

突然的,你说才大二的同学要便宜外国佬了,相识2年的好朋友和一个已婚男人搅合在一起了,带给他们的触动真的真的很大,肯定是非常排斥的,非常不屑的。

晃停的这句“图什么”,让在草地上围成一圈的两宿舍人有点沉闷。

是啊,图什么?

爱情?他们认为扯淡,刘燕长得不差,身材挺好,尤其是那小荷才露尖尖角超级诱人。

进大学以来,从来不缺各色追求者。

金钱?大家也不认可,班上女生里边除了孙念和旷艺林少数几个,有谁敢说比她家境好?

君不见,好多乡下来的同学都是过着餐餐包子馒头、吃顿肉都是心疼巴巴的质朴生活。

在这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眼里,刘燕爱不缺,生活不愁,成绩也挺好。

那为什么还这么做?图什么?

这是大家的心结所在,是众人一直在心里没法接受的地方,也是两种思想碰撞引发的不安、混乱和茫然。

当然了,这还是一段时间以来,有自知之明的刘燕开始有意无意躲着众人的原因。

实在是这事情放这年头太膈应了,太毁三观了,太挑战这群少男少女的价值观底线了。

...

晚霞绽放,时间渐晚,发泄一通的少男少女也准备离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时候,一整天没发表见解的孙念动了,在出乎众人的意料中、却又理所当然中主动伸手拦住了林义。

免不了被众人“喔喔喔”的群嘲,也免不了被两宿舍人挤眉弄眼的奚落。

但那都没啥,林义脸皮厚实着呢;至于孙念,那就更甭提了,她从来就蔑俗。

等到众人离开后,林义才开口,“有什么事吗?”

孙念问,“你对这事怎么看?”

虽然知道这女人指的是刘燕恋爱的事情,却也搞不懂身前这人的用意何在。

于是林义回答说:“怎么看或不怎么看,都不重要。人家心甘情愿的被别人霍霍,我们也改变不了结果。”

孙念执着问,“结果虽然改变不了,但我特别想知道你的看法,”

林义想了想就实话实说:“其实吧,土耳其是一夫多妻制的国家。刘燕也未必没有机会。

我虽然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同胞便宜了外人。但马上就是新世纪了,我们主观也好,被动也罢,都要学会看开些。

毕竟感情这东西各人有各命,强求不来的。”

孙念听完,脸带异样地瞅了他会,然后突然问:“你是不是很羡慕土耳其的一夫多妻制?”

林义语噎,合着眼前这女人在下套呢,顿时不想搭理,沿着湖边走人。

但这女人哪能让走呢,要知道上次两人这样子说话,还是两月前的事了。

拨开散乱的柳条,孙念几步几步就挡在林义跟前:“请我吃夜宵。”

林义:“......”

孙念说:“我没钱了。”

看着和自己快差不多高的女人,听着她张口即来的胡诌,林义毫不客气的揭破道:

“你这表演还能不能再拙劣点?下午上课还看到你钱包里满满都是票子。”

谎言被揭破,孙念也不恼,只见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打开淡黄色双肩包拉链,伸个手看也不看,一把抓起红色钱包就往湖中心一扔。

女人扔钱包的动作潇洒干净利落,抛物弧线映照在昏黄的夕阳里,说不出的写意,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扑通”一声,碧波荡漾,水纹一圈圈散开,被主人家抛弃的红色钱包似乎认命了,不吵不闹的沉寂到了湖底。

晚风渐起,湖面又归于平静,任凭翠绿柳枝拂在头上、背上、胸前。孙念又说:“我现在没钱了,请我吃夜宵。”

望了眼黑黢黢深不见底的湖中心,林义对这个没脸没皮的女人,服气了,是真的服气了。

相识这么久了,那长条形钱包里的东西,林义心里基本有个数。

里边不仅有饭卡、图书借阅证、银行卡、身份证,还有鼓鼓囊囊的一千多块人民币。而这女人为了蹭一顿晚餐,说不要就不要了。

哎!到底是没经历过生活的困苦,钱多撑得?

还是义无反顾的向林义表明决心:老娘都这样了,这顿饭请还是不请,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赖上你了。

“你家里人要是知道你这么铺张浪费,不得气死!”说了一通,看这女人不为所动的样子,林义只得使绝招:“拜托,我是有家室的人,你要不要这样子...”

孙念不等他讲完,就伸个手说,“你口口声声是有家室的人,结婚证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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