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单位,虽说公司靠着海,也算是很好的地段,但是这座大厦并不高端大气,航空公司已经不比从前,从乘务员的工资就能看出来。
一个月一万左右,十年前,张婉婷的工资就是一万左右,那时候房价才多少?三千左右,还不限购,乘务员买房和玩似的。
那时候公务员工资多少!一千左右,现在呢,一万左右早已不是高薪,空姐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仙女!
有时候婉婷还和同事开玩笑,“以前别人找我谈恋啊,我轻易不敢谈,以为他们看上的是我的钱。”同事哈哈大笑,因为很多后来入行的妹子是无法理解当初空乘的那一份优越感的。
记得刚刚工作的时候,张婉婷休息的日子常常一个人下馆子,一顿饭吃个一两百算什么?九牛一毛啊,房租才几百,房贷才一千多,钱是什么?身外之物啊!
如果那时候让婉婷脚踏实地,好好多买个几套房,那她现在也算是房姐,何必再为一斗米折腰呢?
可是年轻的岁月总是轻狂,现在说起来一把年纪,干了十年,一无所有了,真是悲哉,呜呼!
不管怎么样吧?人生就是一场经历,身处其中,总像置身迷雾,看不清未来,回不到过去。
没有法,现在她也要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十楼是这座大厦客舱部的楼层,婉婷询问了保安,上了电梯,首先,她要找的是客舱部经理,因为报道,总归应该是去一把手那露个面的。
来到十楼,婉婷就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压抑,咋说呢?女人堆难混啊,她尚且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在鸡毛蒜皮的世界里可谓是寸步难行。
当初在洪都她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来她年轻,年轻没有什么不可以,年轻不言败,最重要的是,她有一个视她为亲人的师父。
古人云,“朝中有人好当官。”
虽说她的师父不是什么大官,但县官不如现管,在师父的羽翼下,实质上那些年她是没有什么长进的。
根本没有长大,不懂得社交,不懂得如何在女人堆里打成一片。
记得有一次,很晚了,航班落地,大概是凌晨一点钟,婉婷和同事坐着机组车从机场回家,她和开车的司机说,“麻烦你,前面五一大桥下停一下。”
结果司机却来了一句,“我凭什么为了你走桥下,桥下还要过两个红灯。”
拜托,本来航班飞的就累,机组车司机还要给她使绊。之前有机长一起坐车提出这样的要求,那机组车司机可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但是婉婷压制住心里的火,还是很礼物的说,“麻烦你了,今天实在太晚了,如果走桥上,我还要自己往回走半站路呢!”
结果司机怼回去,“你也知道晚啊?你知道晚你还耽误我的时间让我陪你等红灯啊!”
气的婉婷不行,她是这样的,好好说,怎么样都行,实在逼急了,那对不起,兔子急了还咬人对吧?于是婉婷大声的说道,“机长让你送,你就送,乘务员让你送你就不送,你这样是不是欺负人?如果是白天我也不会苛求什么,关键现在是凌晨啊,你什么意思?”
争吵一触即发,“什么我什么意思?机长就是可以,你是什么,一个服务员而已。”司机虽然话说的嚣张,但还是把车开到了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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