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芷秋愣了会儿,吩咐似儿等人离开,再堆起笑容朝他走去,“这会儿雪停了,怎么不早点回去?”
慕沉楠淡淡看她两眼,眼底晦暗不明,嗓音幽冷如寒夜的冰,“长公主,还记不记得我走之前跟你说的话?”
明明说话间还伴有吐出的热气,可他周围却比这寒冬的天气还要冷上几分。
北芷秋心里发紧,面上却似乎不明白仰头问他:“慕公子这是何意?这么晚不回去,难不成有事要做?”
瞧她一脸听不懂的样子,慕沉楠勾起嘴角,“长公主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在下说什么?”
他笑着看她,黑眸如暗夜里伺机出动的野兽,带着狠厉和果决。
北芷秋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大军行军前,游船失火,他救了她。
他说,他最后一次放过她,让她不要去踩他的底线。
他既然挑开,北芷秋也没什么好掩饰的,朝他淡淡扫去,嗓音清冽,“如何?你的底线是什么?我何时又触碰了?还是说,你又要怎么对付我了?”
他比她高得多,她还是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
“不自量力!”慕沉楠就那样盯着她,黑眸能吃人,半天才吐出几个字。
距离太紧,北芷秋深切地感受到了他的不悦和压迫感,扬了扬眉梢,“是不是不自量力,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害她一次还不够,还要害她第二次吗?
抱歉,她这边不允许!
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慕沉楠,他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看人的眼神仿佛能将人剜裂,可刚要发作时,他又在她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她深藏在厚厚的斗篷里的小身板在颤抖,她冷,她更害怕,她在努力掩盖真实的情绪。
她怕他!
这就是她刚才做那些事的理由?
那小宫女拿的瓷瓶,分明是涂了东西。
莫名地,慕沉楠胸口一阵烦躁,想撒气,却无从下手。
北芷秋清冽的声音传来,“慕公子,天色不早了,本宫该回去了,慕公子也早些回去休息。”
她朝他微微一笑,大方典雅,她自小学习礼仪,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的气息,纵使是在他面前伪装的端庄,却还是美得一塌糊涂。
慕沉楠斜睨着她,深邃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忽地邪魅一笑,“长公主的礼仪学得很好,可有没有人教过你,不要自作聪明。”
他这人邪戾入髓,纵使气消了大半,还是看着就让人觉得不好惹。
北芷秋身子一顿,要抬起的脚步收回,“慕公子在提醒本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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