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眠锦连忙低头,她总觉得,北芷秋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凶狠,不,或许她以前就这样,只是她没发现罢了。
不,她是在恨,她在恨她抢了舒湛,燕眠锦咬牙,北芷秋根本不是平日里平易近人的样子。
“二位公主姐妹情深,责罚眠锦,眠锦不敢不受。”燕眠锦满是委屈,“可眠锦想要个公道,敢问公主,为何说眠锦陷害公主?”
端得一副不畏强权的模样,话语一出,周围的丫鬟瞬间变了神色。
“真是算得了人心啊……”北芷秋蹲下,“你敢把心思动到摇摇头上,你猜本宫如何对你?”
“够了,你再污蔑眠锦,哀家可不管你是谁。”太后站在两人身边,居高临下望着北芷秋,那眼神,仿佛要将人剜裂。
“母后。”北芷秋正欲接话,就听见北帝急切的声音传来。
众人正欲下跪,北帝招手,示意众人免礼。
北帝大步走进,看了眼血迹斑斑、面无血色的北明摇,不禁双眉皱起。
北帝前脚刚到,后脚北后就到了,此事牵涉的人特殊,便在太后宫里设了堂审讯。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北明摇的丫头跑到殿前哭喊,他只听到两个公主在太后宫里,便匆匆赶来。
“哼。”太后一声冷笑,往黑漆雕花椅上靠了靠,“问问你那宝贝疙瘩,她们姐妹到底犯了何事。”
北帝看向北芷秋,担忧写在脸上,她怎么又被太后抓住了。
他额头的汗流过脸颊,还没有干透,到是不大口喘气了,脸上还留着微红。
他连步撵都没乘。
北芷秋看在眼里,心头涌上一阵暖流,“父皇,摇摇年幼无知,中了奸人之道,剪毁了燕郡主的嫁衣,皇祖母动怒,处罚了摇摇。”
北帝望向被“处罚”的北明摇,她非要听完审讯才肯医治,此刻在丫鬟的搀扶下勉强站着,面色惨白如灰。
平日里蹦跶得后宫鸡犬不宁的人,痛得这样“安安分分”,这处罚,未免太过了。
“还在满口胡言,北明摇作为公主,不思以身作则,竟毁了眠锦的嫁衣。北芷秋玩弄权势,威胁眠锦认下罪行,皇帝,难不成你要包庇你这女儿?”
燕眠锦被捏住脸的那一幕,太后自动转为了被北芷秋威胁。
北芷秋睨向燕眠锦,“是吗?郡主你说,本宫可曾冤枉你,嗯?”
“我……”燕眠锦欲言又止,颤颤巍巍地看向高位上的北帝,像找到救命稻草般,扑通一声跪下,“求皇上为臣女做主,臣女不敢谋害公主啊皇上。”
叫得那是一个凄惨。
北芷秋勾唇,直勾勾俯视着她,“你的意思,是本宫冤枉你了?”
“不敢,眠锦只希望能讨个公道。”
“公道?”北芷秋水袖轻甩,姿态优雅,薄唇缓缓张开:“郡主大婚,嫁衣保存在尚宫局,日日有人检查,时时有人看守,怎么,二公主是有三头六臂,强行闯进去的不成?”
“我不知道,但公主你也不能冤枉眠锦啊。”燕眠锦满腹委屈。“我和太后去的时候,恰巧撞见二公主在撕剪嫁衣。”
“恰巧遇见?”北芷秋冷笑,看向端坐在北帝身旁的太后,“那时间,尚宫局看管嫁衣的人不少吧?”
太后眉头拧在一起,北芷秋的笑让她很不舒服。
“皇祖母最是重视郡主的亲事,看管嫁衣的人,都是您亲自挑选的,怎么会让摇摇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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