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兰舟就说了,“他们都在各自的病房。”
“各自的病房?”都病了?还是伤了?她立时就要坐起来,可刚起身,就是一阵头晕。
施兰舟把她按回去,“你还是好好躺着吧,我可是领了军令状好好照顾你的,你这要有个磕啊碰啊的,我可怎么交差啊!”
“军令状?”她晕乎乎的,还不太能思考。谁的军令状?
“珵珵啊!”施兰舟道,“粟融归陪着他,我被命令陪着你。”
“他怎么了?”她回忆了一下,实在想不起她喝了酒之后发生了什么。
“呃……”施兰舟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敷衍道,“总之你好好躺着就是了!”
辛绾怎么可能躺着?她记挂着熊大奇,也在揣测粟融珵是不是出事了。
不听施兰舟的劝阻,她起身去探视。
“熊大奇头部受了点伤,腿也砸伤了,睡的时间多,但已经醒过来一次,又睡过去了,医生说既然已经醒了就没什么大碍。珵珵他……呃……没什么事吧……”施兰舟边走边在她耳边唠叨。
这么吞吞吐吐?她怎么不怀疑?
她先经过熊大奇的病房,便先进去看了,熊大奇果然在睡觉,脑袋裹着纱布,脚上也缠着石膏。
她没有吵醒他,但站在他身边,显然十分难过。
施兰舟忙道,“真的没大事,就是养着的时间要久一些,我们问过医生好几次了,你别难过。”
从小养成的习惯,妞妞姐的喜怒哀乐就是他们的头等大事,多年不见,这习惯见人就来,一点儿都没带生疏。
“他醒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问你呢,还算清醒,不信,等他过会儿醒来你再来看就是了。”他又道。
“我睡了多久了?”辛绾这时才想到这个问题。熊大奇都能裹成这样了,那她不得睡了一两天?
“也没太久,医生说你一是喝醉,二是体力耗尽,过于疲惫。”施兰舟小心地解释,打量着她的神色,试探着问,“那,咱们回去休息了吧?其实你还是有点发热的,输液之后好多了。”
辛绾点点头,没有再坚持,只是,并没有听施兰舟的话,回病房休息,经过粟融珵的病房时,她敲了敲门。
“请进。”粟融归的声音在里面说。
施兰舟捂了捂脸,一副“我已经尽力”了的样子。
辛绾便推门进去了。
结果,看见病床上那个人,右脚伸在被子外面,脚踝处被护踝固定着,上半身赤着,纱布从脖子到肩膀,贴了二十多公分长,以及,脸上肿胀,是她熟悉的画面。
他倒是醒着的,还十分清醒,一见她进来,怪叫一声,瞬间拿被子蒙住了头,还在被子里吼施兰舟,“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的吗?”
施兰舟见不得他这样,无情戳他的痛处,“这有什么可藏的?大伙儿又不是没见过你猪头的样子,还是熟悉的配方,原来的味道,只不过,你的脑袋尺寸更大了一号而已,从小猪头变成大猪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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