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春县府衙门
主簿大人拎着用方巾布包好的一沓公文从衙门前门绕到后堂,一路疾走生风,主屋门口听候差遣的贴身侍从许营心下暗疑,孙大人,您何故如此匆忙?
“大人呢?”孙主薄小声问许营,后者超屋内使了眼色。
屋内就看偌大的书桌后方,一清风霁月、英俊不凡的青年男子,腰系银銙,头戴双脚幞头,一身官袍腰杆笔直端坐紫檀木交椅上。跟下首的县丞与县尉说起近日偷盗猖獗,子民苦不堪言之事。命县尉与典史二人赶着后日宜春大集的时候,蹲点将这麻六子领的一群地痞一锅全端了。
“切记谨慎行事,按照刚才计划,再周密些。不可造成无辜伤亡,务必顾忌百姓安危。”这群亡命之徒难不保在被抓的空档,拽着旁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子民当盾牌。
捉赃捉现行,也好定罪。这群地痞平日作恶多端,已知偷抢百姓财物多达百起,整日游手好闲,不做正事。上一任县令命人抓过,跟一群黄鼠狼一般,窜的飞快,狡猾的很。只零星抓了几个小啰啰,打几板子,吃了几日牢饭,不痛不痒的离开后重操旧业,依然如故。几年下来,也有了组织,如今竟然堂而皇之的对商贩收取保护费,抢夺钱财之时,手法恶劣,直接拳脚相向。
“是!”二人拱手领命下去安排。一旁的县丞看响午将至也起身离开,并告假,午膳后就不回府衙了,直接去粮仓巡视。
屋中无人只余齐大人一人,孙大人才进屋快步走至桌前将批示公文递上。
齐域将一早送来的信笺一一翻看,从他上任之时,就命人在衙门鸣冤鼓一旁放了张桌子,上面还摆一个小木盒。盒子顶部有一个不及扇柄宽窄的细缝,桌子上备齐笔墨纸砚,谁有冤情不满或谏言良策皆可取笔写上,还可监督宜春诸位官员,不必署名。状纸为证,十日内结果公示。鸣冤鼓,一片朗朗乾坤,应当响起正义之音。
“大人,刚刚去取公文之时听别驾身边的侍卫说,今早公主府的王府丞去了杨刺史府邸。”孙大人故作玄虚的看了眼门口无人,倾身小声说了句。他出门去拿前些日送到州府衙门盖章的公文,正巧碰到别驾大人的仆从,真是与他家大人一样的健谈。
许营跟着进屋给他家大人斟热茶,竖着耳朵仔细听。
“这有什么可惊奇的?许是做客。”齐大人翻阅着信笺未言语,一旁的许营双手端着茶盏,忍不住说道。官场同僚之间相互来往做客不是正常的很。
“杨刺史跟着府丞回公主府,不到一个时辰后回来了。精神头不好,恍若大病一场,脸煞白煞白的。”宜春城就这么大的地,有点风吹草动没多久就会传遍府衙各处。
“大人,你说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莫不是调令公文下来了?
“我又怎会知晓。”嗓音低沉磁性带着轻笑。
“不会是公主回来了吧?”许营天真的猜想。
齐大人瞥了眼许营,复而低垂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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