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挺的少年收回眸光,深邃的五官何时瞧看都透着不可言喻的帅气,面容因沐浴时热气氤氲,更显得肤白清透。敛了笑,提高音量高喊了声:“郢川!麻巾。”
“哎——,来了,少爷。”园中立着刚刚去追猫回来的小厮,浓眉大眼,机灵外向。听着少爷呼唤急忙往里屋跑来,肩上搭着一块原色苎麻厚巾布。
“少爷,您沐浴完了?刚刚小的去给小姐抓猫了。”小厮进屋净了手,将肩上的巾布取下。一看少爷的衣领又说道:“您怎么不喊我呀?用麻巾擦擦头吧,领子都打湿了,还是换身吧。”
“。。。”顾琰羲放下手中一块稍小的巾布,已经是半湿状态,接过郢川手中专门沐浴用的大麻巾。听到这句,手一顿,脸一僵,长眸斜睨着小厮,面无表情。
郢川单纯无辜的眨动着大眼睛瞧着自家少爷,问道:“出什么事了?”
一时哑口无言的顾公子默默拿下玉簪,回了句:“无事。”便不再言语自己擦着墨发。。。
——
她做了登徒子的行径,是不争的事实!刚刚的画面不停的在脑中重复,以及顾公子回身看到她那惊诧的眼神,那双长眸是桦绱认识他之后第一次从中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她以后怎么去顾府,确切的说她以后都不能见他了,实在是太丢人。
桦绱揉搓着自己的小脸,鬓角都给揉乱了,欲哭无泪的可怜模样在兰芗的眼中,就像不堪疼痛、难受至极是一个样子的:“公主?这么难受吗?”不行,不能再等了。掀开帘子高喊道:“极速回宫,请太医,唔——”被桦绱捂住了嘴,后句话憋回嗓子。
引来了大监身边那两个太监的注意力,前来询问,桦绱未掀帘子忙说没事。死死摁着欲说话的兰芗:“闹着玩的。”打哈哈将话圆回去了。回寝殿后,自己脱了衣衫罗裙,连面都未净打发了宫女内侍,就掀被将脸蒙起来做乌龟状,她要静一静。然而静的只是躯体,脑中思路空前活跃。
“啊——”桦绱受不了的一声尖叫,吓得宫檐上两只交颈甜蜜的喜鹊振飞起来。
桦绱除了小的时候与小皇姑偶然机会偷看了李乾成沐浴外,未见到今日这般‘活色生香’的画面。确切的说那时八皇子殿下豆芽菜般的小身板也造不成杀伤力。
那是她大约五岁的时候,正是横行霸道、作乱后宫的年岁。一日下午与小皇姑去找李乾成玩,宫女说他在沐浴净身,让她俩先吃些果子自己玩会儿,殿下马上就洗完了。
两个扎着揪揪的小丫头乖巧的点头,静静地吃着果子。他们小时候甚为顽劣,宫女姐姐让她们乖乖坐在那吃果子等,可能吗?绝对不可能!所以两个黄毛小丫头对视了眼,乌亮亮的眼眸中闪着狡黠的光。瞧着大人去了殿外,两人跳下椅子,悄默声的朝内殿跑去。
趴在李乾成浴房的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相互使了个眼色。忽的用力将门推开来,冲进去闹他:‘羞羞脸,这么大了还让奶娘洗澡。’,‘李乾成,你不穿衣服,羞羞。’。。。
奶萌的八皇子惊恐万分,吓愣当场。奶娘为了给他搓腿正让他站起身来,八皇子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被看了个遍,‘清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生生断送了。
小林子此时才匆忙回来,刚刚内急,不料他家殿下的清誉,就这么毁在一泡尿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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