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同窗?你是说书童被打的那个?”桦绱依照小城子的描述,想到被刁难的青袍少年。
“可不就是。”严少傅说书院迎来一批新的同窗,不料想,今儿就见着一位。她到书院的时候,一下马车就瞧到了那个小书童,稚嫩的脸上横斜着条红色鞭痕,心生怜悯,眼底透着对那群纨绔的不屑说道:“书院的学子,要论身份,轮得到个他。”都是钟鼎之家的子弟,再说这不还是李家的天下嘛。
“陆延讯是吧,别跟他一般见识,被我娘妗惯的无法无天。”即使没亲眼所见,也能猜出个大概,毕竟他表哥陆公子的恶名如雷贯耳。
“他挡了我的驾,我还没让他给我跪那。”桦绱挑了下眉尾,怏怏不乐的摆弄着手里的小玉鱼,忍不住噘着嘴嘟囔着。
李乾成捏了捏桦绱朝天髻,说道:“下次他再这么过分,挡了李小余的道,小叔定不轻饶他。”
“你们这一早倒是遇着不少事。后来怎么着了?”李熙毓虽与陆延讯没打过交道,可是陆少爷的事迹是恶劣斑斑,得罪了这么个主儿,那位同窗岂能轻易脱身。
“没事,你猜怎么着,一绯衣公子路见不平,徒手惩恶,功夫漂亮,长得英俊极了。”说到最后面带笑靥,眼睛眯成小月牙。
“你这重点到底是惩恶,还是英俊。”李行臻一撇嘴,满眼的揶揄神色,忍不住打趣。
“听郡主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见见了。”施姑娘止了笑,微皱秀眉,问道小郡主:“不过惹上陆家公子,这绯衣公子没事吧?”
“施姑娘还没见着人,就开始为君忧了”之凝撑着脸颊揶揄的笑道。
“之凝!”少女最不禁逗,忍不住红晕染颊。
“没事,七叔去了。”郡主说完露出骄傲又可爱的小表情,将施雯逗乐了,忍不住摊开帕子半遮面咯咯笑个不停。
之凝食指摸着手腕上的铃铛金镯,突然一顿,后又抬眸嫣然一笑。
“我哥?”李熙毓与七皇子并不是宿在一个宫中,先皇有令皇子年满十二需独自居住寝殿,不再与母妃同住,而公主可以,所以皇兄如今不能与她一同来书院。
“嗯,七叔一出现,那几个人如同丧家犬般的离开了。”小郡主一直都极羡慕李熙毓有这样一位兄长,不像她的那三位王兄,用生命诠释吃喝嫖赌,不务正业的最高境界。
他们的这段闲聊内容,是之后的近十天里,学院出现最频繁的话头。课下从廊下一走,便会听到。
“你知道吗?前几日被陆家公子羞辱的那个学子是咱们书院的。”
“真的假的。”他对面的矮个学子满是怀疑的口气。
“自然是真的,哦,对了后来那个将陆公子胳膊都握肿了的少年,也是咱们书院的,他竟然是江家三郎。”
“江家三郎?”对面学子不由得顺着念了遍,忽然想到什么,一双绿豆小眼睁的滴流圆,不由的声音徒然拔高:“国公府。”
被人一把捂上嘴,“小点声。”
“江家世子江珧是镇国公嫡子、江弛是三房公子,那江三郎是”
“辅国大将军的公子”
听后生生将一双绿豆眼睁成了黑豆大,嘴惊愕的张着。
另一处
“顾太傅家的嫡孙顾琰羲在地字甲班,与七皇子同班,听说随父回调朝中,才来咱们书院的。”
“顾琰羲,不就是新学子统考榜首嘛!顾太傅的嫡孙,难怪。”
“他的考卷都被博士传了个遍。”无一不被夸赞十二岁便写得一手漂亮的行书,运笔沉着,收笔尖锐饱满,富有力度余势,整篇纵拓到位,跌宕有致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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