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还未起身?”
“属下不知,殿下并未传唤属下。”
嗯。
没有传唤就是还未起身,浩然先生抬头看了看日头,现在已是午时。
“殿下昨日可是有饮酒?”浩然先生向灰雁问道。
“回先生,殿下昨日并未饮酒,只是昨日殿下歇息前曾有过交待,先生不必太担心。”
灰雁生着一副扔在人群里都不容易找到的大众脸,起话来也像是在背书,听不出语气中的客气或是疏离。
浩然先生明白他的意思,本打算转身离去,复又想起来什么,隧问道“不知殿下以前是否也有过今日异常之举?”
孟延昱此人虽算不上日日闻鸡起舞,但也算得是个勤勉之人,自相识以来,还从未见过他有睡到午时还未起身之举。
灰雁此人平日里话少,也异常谨慎,他像是斟酌了一会儿,方回道“曾有过一次,是在先皇后薨逝后,大约是一个月后,殿下也曾像昨日一样交待过属下。”
先皇后?殿下生母。先皇后薨逝时,那时殿下应该还只有七八岁。
浩然先生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第二殿下便向皇上告辞,启程去了普陀寺。”
灰雁记得当时殿下表现的并不像是一个孩子,他异常冷静,而且坚定。不管皇上怎样生气或是威胁,殿下依旧是坚持己见,所以昨日殿下再次跟他交待同样的话后,他的心里也有些许不安,这也是他向浩然先生坦白的原因。
浩然先生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没有再言语,转身离去。
孟延昱是在申时起身的,灰雁推门而入时,就看见自家殿下正双手高举身长笔直的伸着懒腰,显然是刚刚睡醒。
“殿下。”灰雁拱手道。
“殿下可要用膳,膳堂里都随时备着呢!”
“嗯,是有点饿了。”孟延昱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不过人有三急,本宫现在要先去净房一趟。”
灰雁应了声是,又抬眼迅速偷偷打量了一眼自家殿下,还是和多年前那次一样,面带笑容,语气轻松,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你去跑一趟,请浩然先生去膳堂,与本宫一同用膳。”净房门关闭后,孟延昱的声音从里面清楚的传了出来。
“是,殿下。”
冬日昼短夜长,申时刚过,色就开始暗了下来,二人也已用罢了饭,丫鬟们开始撤下碗筷,换上了两杯清茶。
孟延昱看着窗外越来越暗的色,指尖敲打着桌面“明日本宫便进宫,向宇文卓表明,让他向简知文施压,尽快拿到图纸,否则,我们便只有自取,到时便再无合作一。”
“如此一来,殿下就不怕大渊皇帝护图心切,与简知文一条心一致对外?”浩然先生不明白前几日还想缓缓图之的二皇子,怎么睡醒一觉就突然变了。
“哼!”
孟延昱冷笑。
“宇文卓此人太过自私,他永远不会相信任何人。简知文虽是一代忠臣,可他也只会忠于大渊,并不是一定要忠于哪一位皇帝。况且,杀妻之仇不可灭,定国候夫饶阳寿想必也没有几日了,到时其二人只会势同水火,恐怕简知文就连表面的文章也都不愿意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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