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胆子也忒大了些,她明知自己惹了事情,还这样一副坦然的样子。”
简知文边叹气边摇头。
“胆子大些有什么不好,若是刚刚她是诚惶诚恐,把丫鬟推出来挡事,你又要嫌她没担当了。”
“说来那丫头也是有嫌疑。”
“我倒觉得小苒说的有道理,那敏德皇后还吃五谷杂粮呢!那要照你这么说,这些人们还不能吃饭了。”
“于你们女人是不能讲道理的。”
简知文苦笑。
“这两年凉国要打前朝宝藏的主意尤其强烈,皇上疑心又重,万事都要小心。”
“那,当年敏德皇后是真留了后手?可明明就能赢了的一场仗,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可能是一开始就不想赢。”
简知文说得不甚清楚,王静姝听得也不怎么明白,简知文很少与她讲这些朝堂争斗,这也是她第一次听他说了这么多。王静姝没有苏苒的好奇心,与她无关的事她也不想多问,夫妻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简知文便去了书房,虽已请了假,但军营里的公文还是要批的,其实说起来,也只不过是换了个办公地点而已。
苏苒也并非不谨慎之人,一路上在心里计较了一番,回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让含嫣叫来了听琴。
“坐下吧,你伤还没好利索,这里也没有外人,叫你来就是想和你说会儿话。”
听琴没有推辞,依言坐了下来。
“刚刚母亲叫我过去,还是为了那葡萄酒的事儿。”
听琴一听苏苒提起葡萄酒,立马紧张起来,刚要起身就被苏苒按了回去。
“你不用紧张,这事已经过去了,你只要告诉我其他几坛子酒埋在哪里,把它们取出来就没事了。”
“夫人可是为难小姐了?这事原本都怨婢子。”
听琴说着眼睛就要红,苏苒赶紧打趣道:“夫人哪是那会为难人的人啊!就是闲聊说起,听他们说啊,这还是前朝兴起的酒呢!我也是好奇,就想问问你。你祖母真是奇人呐,竟还会酿制葡萄酒,她可是跟什么人学的?”
苏苒觉得自己说的很婉约,但是再婉约也要让人家听明白问题不是,听琴向来心思通透,顿时明白了苏苒话中的意思。
“婢子从记事起便是跟着祖母,没有见过爹爹和娘亲,祖母说他们是死于瘟疫,后来祖母带着我逃荒,才来到了清谭镇,哦,那是离京城不远的一个小镇,民风还算富足。在婢子的记忆里,祖母是无所不能的一个人,她女红做的极好,有时会做些珠花头饰拿到首饰店里换些钱。祖母的字写得也很好看,当初习字也是祖母交给婢子的,可是婢子对这些好像并没有祖母的天份好,祖母经常对着婢子摇着头叹气,说婢子就不是那会发光的金子。”
苏苒看见听琴说到这里,有些脸红的笑了笑,然后继续道:“婢子嘴馋,所以喜欢做饭,偏偏祖母却最不擅长这个。不过她倒是会做一些小食,类似于小姐教给婢子做的‘驴打滚’,祖母也有教过婢子,虽然她没有说名字,但是和小姐的做法却是一样的,只是没有小姐做的好吃。”
“祖母的性子很随和,虽然一直以来只有婢子和祖母两人相依为命,但婢子从未听她抱怨过,直到祖母临走前,她也依然乐观,祖母说,女人的一生,不一定非要靠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要爱惜自己。”
“你祖母是被男人伤害过?”
“这婢子就不得而知了,祖母从未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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