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故意在我面前掉钱袋子的少年,我也曾看他哪哪都顺眼。如今权势之下,已然面目全非。
我靠在时钦身上,瞧了眼董大人惨白的脸色,闭上了眼睛:“谢太子殿下。”
郎中过来查看伤口时,我的意识还有几分清醒。时钦坐在床上抱着我,不停地拿帕子给我擦脸上的眼泪和汗水。我抬手握住她的手,告诉她:“先让他去看董大人。”
时钦:“董大人那边有郎中过去了。”
我这才放心了些,意志逐渐消沉间又听郎中叹气:“这断的太彻底,接不了,还是先止血吧。”
然后太子殿下似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肩膀处的衣裳被剪刀划了开来,郎中在上药,我被时钦箍在怀里不给乱动。最后实在疼得受不了,只能抱着她胡乱地大声哭喊,一会儿念着阿爹,一会儿又念着要回家。
如此折腾了大半夜,才安生下来。
再一次被疼醒,外面已大亮。床前有人在站着,我安静地平躺着,以为是时钦还在,于是问道:“董大人可还好?”张了口才发觉喉咙已经完全嘶哑。
过了半晌,才听那壤:“还未醒。”
我歪了头去瞧,竟是相爷。鼻子一酸,眼泪又无声息地流了出来:“相爷怎么来了?”
他穿着官袍站在床前,冠发不再似从前齐整,双手负后与我望着,一双桃花眼里晶莹点点:“你这样惨兮兮的,爷怎能不来?”
相爷的桃花眼望着饶时候藏的大多都是笑意,我何曾见过他眼泪满眶。他受人嘱托辛辛苦苦关照了我三年多,如今见我这样怕是很难过。
我抬手拭了眼角淌下的泪,勉强朝他扯了下嘴角,哄他开心道:“原来相爷这么欢喜我。”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