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六月,是一年当中最燥热的时候。
我和清荷在后厨里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俩人皆弄得满头大汗,总算将晚饭做好督了院中的桌上。
上月朗,空中无风,院中鱼味依旧很浓。我和清荷坐在桌前,人手一把扇子各自地扇着。
吃了几颗花生米过后,清荷对着一桌子菜开始有些膨胀:“我们公子既上得了朝堂,又下得了厨房,那北魏太史嘉何以比得?明日我就自掏腰包给公子添注去。”
我瞅着清荷人比花娇的脸,感动得嚼花生米的牙齿一颤,差点咬到舌头。
为镣调一些,我又抓了一颗花生米塞进嘴里,努力地表现出自己淡泊名利的一面,问她道:“赌注还没结束么?”
自殿试过后,我与清荷一起吃瓜八卦的时候逐渐减少,连消息也是大不如从前灵通了。
一直独自奋战在相府吃瓜前线的清荷,显然觉得我问了个傻帽问题。
她打掉了我又去抓花生米的爪子,倒了杯酒给我,劝道:“别光吃花生米,也喝点酒。上次的已经结束了,不过昨阿三赌坊又开始重新下注了。”
我默默抿了一口酒,往前倾了下身子同她凑得更近一些,好奇又猥琐地问道:“那上次我和太史嘉是谁赢了?”
清荷膨胀的眼睛亮晶晶,顺手往我嘴里塞了颗花生米:“自然是公子你。揭榜那晚,可是有人瞧见相爷一脸宠溺地将公子一路背了回来呢。现在城中还有谁不知道我们公子才是相爷的心尖宠!”
“噗……哈哈哈哈哈……”
我一时没克制住,一手扶着腰一手搭在桌边,手中的酒因为颤抖洒出来了不少,花生米也从嘴里跌落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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