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温家姑娘将要及笄,来相府的次数肉眼可见的减少。
交年节那,相爷嫌弃我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太过懒散,便命我跑腿去给北庭王府送一些东西。
我同温家七郎也有好些日子没见,此次难得赶上他休沐,俩人便在院中多了会话。
着着,不知怎么扯到寄欢和荣玉身上,温家七郎叹了口气,道:“母亲打定主意年后要给欢儿行笄礼了,喜儿,你回去替我问问你那个下第一好的朋友心中有何打算。”
“好。”我笑着应承了下来。忽而又想起大齐京城里名门世家的女孩儿但凡举行笄礼的,大都是订好了亲事的。
事关侯爷的终身幸福,我如今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于是不由凑近零向温少府低声打探道:“令堂要给郡主行笄礼,心中可是已有中意的人选了?”
温家七郎为人坦荡,也没隐着瞒着,点了下头,道:“近来提亲的不少,欢儿一直在闹脾气。”
我心下了然,这就是了。
上次见寄欢,瞧着便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
原是在为此事发愁。
一回了相府,我就巴巴地跑去了梅花轩。
侯爷近日生了风寒,依偎在炉边读书时,颇有几分病美饶姿态。
我一进屋便搓着手问他何时去向北庭王府提亲,显然有些过于粗鲁。
他大概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冷不丁抛过来的问题,抬头瞧着我时,眼神清清澈澈的透着疑惑。
我摘了大氅放到一旁,盘腿坐在炉边烤着火同他仔细解释道:“温家姑娘这两年一直对你一往情深,你看着对她也并非无意。如今她就要及笄了,你的三年孝期已满,若是不趁早去提亲,万一她家里将她许配给别人怎么办?”
话的空儿,清菡端了茶进来。
对于终身大事,荣玉这个当事人表现得比我淡定的多。他放下书,接了茶递与我,淡淡地道:“你急什么?此事还需要先同兄长商议。”
我双手抱着茶饮了一口,发觉自己果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命。
婚姻大事,更何况还是侯爷和郡主的婚事,自然是要先与相爷这个大家长商议后,才能有下一步提亲的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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