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两点多,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赵恒城在街道边停下了车辆,然后回头看去,喝得跟往常一样烂醉如泥的傅情就睡在他车的后驾驶座上,从酒吧开过来,她一直没醒过。
赵恒城看了半晌,这才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打开后驾驶座的门,把傅情打横抱了起来,再一脚把车门踢上。
傅情住的小区物管处的人早认识赵恒城了,看见他如以往那样抱着喝醉的傅情回来,也没有大惊小怪,反而跟他打了声招呼,赵恒城也笑着点了个头,没再说别的,一路抱着傅情回到她的房子。
傅情只觉头脑又沉又疼,她只知道有个人抱着她,她想睁开眼睛,可眼皮有如千斤重,朦朦胧胧中睁开了,像是赵恒城的身影,他在轻轻地叫唤着她……
傅情第二天醒来时,仍是下午一点多了,像往常一样,她一起床就觉得头疼得让人想抓狂。
睁开眼睛,她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没有多想,因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在赵恒城的酒吧里喝酒,除了他还能有谁送自己回来,所以嘛,在他酒吧里喝酒就有这个好处,不管她喝成什么样,都有赵恒城在后头给她收拾烂摊子,比亲哥还管用。
傅情习惯性地先去浴室泡热水澡,让热水泡去她一身的酒气与疲惫,泡了大约四十分钟这才算是稍微有了些精神,她穿了浴袍,擦干短发,便打算到厨房里找些吃的喝的,路过一间房间,感觉有些异样,她转头走了进去。
这原本是一间客房,但因为一个人住,她将这间房间都清成空房,然后将这间房间改成了她画设计的工作室。
她一向懒怠收拾,请的清洁阿姨也只在一周来两次,昨天这间房子还满地都是她所扔的纸团与布料,可现在这间房,地面很干净。
她扔的纸团和布料都收拾不见了,桌子上原本放的几本关于服装设计的书也都整整齐齐地归到架上,缝纫机、裁剪刀、曲线板、软尺、铅笔等等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归到它们该回的位置。
她曾经告诉过清洁阿姨,这间房里的东西不需要她帮忙收拾,所以即使是清洁阿姨有来过,也不可能进她这个房,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赵恒城昨天夜里送她回来时帮她收的。
他为什么帮她收?傅情看着自己这些天做出来的几条礼服裙子,神色怔怔。
主卧里响起了手机铃声,傅情回过神来,这才走回主卧去,是苏翰辰。
苏翰辰,傅情终于等到了这个电话,她的心神微微有些慌乱,好一会才按下了接听键。
“小情。”
傅情没说话,事实上苏翰辰曾在美国给她打过几次电话,但她都没有接,所以苏翰辰在电话里的磁沉声线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听过了。
“有事吗?”
苏翰辰说:“晚上能一起吃饭吗?就去以前那家吃法国菜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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