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是等到开口的那一刻起、苏清和才知道平日里,她伤口藏的有多深。
身边的女孩儿手一抖、差点儿要端不住手里的杯子,没头没脑抱怨了一句新泡好的果茶水很烫、转过头来看向外面……
玻璃窗上染了层半霜不霜的东西、女孩儿诉说的声音却是很轻很轻,绝不同于往日的嬉笑打趣。
一字一句间,说给身旁最信任的男孩儿听、当然也是说给自己;她不记得上一次对此表达真情实感是什么时候到事情了,只不过这一次、她依旧比任何人都要严肃地感慨:“是啊、其实很久很久以前,我也和你们一样,和你们认识我的每一个人、都一样地这么以为。
“可是你看啊,现在的我明明再怎么模样、都懒得去客串一副母慈子孝的戏码,甚至卑微到都快要准备退场了。
“却依旧不会被放过,依旧被要求、要去做一个一切合格向上的好小孩……从来没有出场费、观众和演员都是她自己,所以我有时候累极了、就真的会觉得很难过。”
苏清和拖着手里的瓷杯子、身体在此时此刻刷干了浆糊一样,不可思议的僵硬;好家伙,脑子里安慰人的话都在一瞬间、莫名傻不拉几地喂了狗。
索性就怂的更加彻底,脑袋瓜一缩,整个人直接躲在自己杯子后边儿隔着眼前的一片水汽,睁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朦朦胧胧地开始关注她……
见她神色平常、目光淡定,这才暗自地松了口气,牵了牵嘴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追寻着女孩儿的开始一点点地打量询问:“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刚刚的情绪一扫而光、仿佛错觉,陶桃的声音里充满了好奇:“你看一楼门口站着的那个男孩儿、应该是外国来的交换生吧?
“卷发都是自然卷儿,国语的口语又不太灵活、偶尔不会表达的时候,还需要手指头指示。”
苏清和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楼下,因为黑灯瞎火、又忘记带眼镜的缘故,人瞧得并不是很清楚;于是倒也没怎么在意:“哦、那就应该是了吧。”
没理会身边人的敷衍、陶桃继续了她的喋喋不休:“看到没……人家皮肤还很白的、绝对是喝着欧洲咖啡长大的白种人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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