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志墨处理完单位一些散后事情,还有一些事情需要等时间才能处理。他把车开到田间小道上,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刚出土的麦苗吐出嫩绿的青芽,像是在欢迎他的到来。
他打开手机翻看着小豆芽这个月发给他的几段话:
沉默
沉默,无边无际。
像冬日,下了雪的草原。
像飞机窗外,一无所有的天空。
像梦里,掉落的深渊。
思念如马,自离别,未停蹄。
只是,再不愿,说出口。
就让它,从心里,蔓延到,手指末梢。
沉默,是会传染的,
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如果这也叫默契,
世界多离别,浮生少是逢。
要识趣,要领悟,要心里有数。
念念不忘的那个人,一定不是我。
要坚强,要明媚,要学会隐藏自己,
这样,就算,长大了吧?
走路,吃饭,涂鸦,发呆,
我还是我,你还是你,
静静的,我们都不说话,
仿佛,我们,从没遇见过。
仿佛,我的笑,从没有,落在你眼里。
仿佛,这世界上,我是不存在的。
第二段文字:
秋天
天蓝,风轻,
一切都像幅画。
在所有的季节交替中,
我最喜欢深秋,
抬头看,
蓝天映衬下的金黄枝头,
是用所有的语言,
都无法表达的一种美。
那满地落叶留给人的感伤,
带给人们无尽的苍凉。
所有的一切,
总是一场轮回。
一年又一年,
追着那种色彩,
义无反顾。
在这秋天里,
已经像喝多了乌苏啤酒,
醉倒在地,
那些感受在心里膨胀,
却无从抒发,
会无端的微笑,
无端的流泪,
这个美得不像话的秋天,
想要化成你手中的一片叶。
部队改制,原单位取缔,在与新单位交接中出现了很多难以处理的事情。他没有了办公的地点,很多时候都是在博雅川的书房工作,基本每晚工作到深夜。博雅川就坐在他身旁的小桌边看书,水凉了她会及时换上热水,偶而帮他查阅一些资料和计算一些数据。书房里只有翻书的声音和敲击键盘的声音以及两个人的喘气声。
博雅川知道岚志墨为工作的事情烦心,明白他需要静下心来思考问题,所以从不打搅他。用心的在照顾他的一日三餐,生活起居。两个人在屋里待一天可能说不了三句话,形体语言就是他们的沟通方式。岚志墨感激博雅川这段时间的陪伴,对他生活上的照顾和工作上的支持。如果不是博雅川在身边他都不知道该怎样度过这段非常时期。现在交接工作基本上整理出头绪,他该放下工作陪陪他的小豆芽了,就算感谢她这段时间的照顾也是应该的。他知道博雅川喜欢自然生态,一颗枯草能让她感慨万千,一朵野花能让她思绪波澜。在这硕果累累的秋天她应该特别喜欢去摘果子吧。他拨通了战友沈效云的电话,说带朋友到你那块的百果园转一圈。沈效云接到岚志墨的电话,约了朋友作陪,带着儿子迎接。中午吃饭时博雅川才知道岚志墨在野战部队还有一个绰号叫岚美人。美人的称号是因为在一次军事演习中,首长颁奖,需要挑选精炼的战士做礼仪,团长在全团的方队里一眼就看中了岚志墨。岚美人的绰号在全团议论纷纷。
深秋了,百果园的果子已经过了采摘的季节,只有柿子、核桃、黑枣还未成熟。从树上撇几根棍子,几个人蹲在地上挖红薯和花生,岚志墨就地挖一个坑,地头有的是干柴。沈效云把干柴放在土坑里,把干柴点着,干柴噼里啪啦的燃着,一团团火焰越烧越旺。沈效云的朋友把红薯带泥扔进土坑里,博雅川和沈效云的儿子一边摘花生一边往土坑里扔。然后在红薯花生上边盖一层干柴继续烧,干柴还未烧尽,就又加上一层干柴,然后在干柴上边压上一层土,几个人围着土坑聊天,大约半小时,扒开土坑,红薯、花生真的熟透了,不过都是黑黑的,好在都有皮,相互指着彼此的脸笑个不停,原来每个人的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一片黑色的印记。岚志墨感叹的说:
“还是小时候因为家里穷才到地理挖坑烧红薯吃,时隔这么多年,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却每天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
“是啊,儿时充饥的食品,现在成了向往的美食。看着一块块黑乎乎的红薯,揪起多少儿时的回忆。”沈效云也有点伤感的说。
博雅川和沈效云的儿子并没有在听他们的谈话,戏弄着开心的吃得那个香啊。一向文雅大气的博雅川此时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像一个丢掉世界的孩子,陶醉在童年的摇篮里。
离开百果园时,还不忘带一袋子红薯和花生。
回来的路上,博雅川兴致未尽,打开手机写道:
十月金秋,
像娇艳的玫瑰,
在阳光里,
用最美的容颜,
魅惑着你。
百果园,
耀眼的金色铺满大地,
描绘出一幅最美的图画,
看那沉甸甸的果实叮当作响,
看那果实间闪现红红绿绿的颜色,
无不绽放着它们无悔的青春,
给人带来无边的心喜。
树杈上爬累了,
撇根棍子用刀子削个尖,
就蹲在地上挖红薯抛花生,
地头挖个大坑,
捡些干草树枝点着,
放上花生红薯,
在用土埋住,
嘿嘿!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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