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四个肉包子冯轻吃了三个。
这在前世今生,都是头一回。
方铮拿着最后一个肉包,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儿,他问:“饱了?”
填饱肚子,冯轻又有时间不好意思了,她刚开口,不小心打了个饱嗝,待呼吸平稳,催促,“饱了,你快些吃,包子都冷了。”
从早上那顿饭,冯轻就发觉方铮这人实在是不像农家子。
倒不是她看不起农家子,而是这方铮虽然病弱,身上总有一种让冯轻道不明的一种——清贵。
那是一种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破袄子都盖不住。
方铮自然也是饿着的,他吃东西速度不慢,却透着慢条斯理,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若不是方大郎还在内室,冯轻都想托着下巴好好欣赏一番了。
想到方大郎,冯轻眼珠子随着方铮的视线转到内室木门上。
吱呀一声,门打开。
方铮咀嚼的动作一顿,他快步过去。
“陶老,我大哥如何了?”直到这时,冯轻才再次肯定,方铮这人是自打方大郎出事后就一直没放松过的。
陶老满头的汗,神色却轻松,“也是你大哥运气好,大腿跟左肩甲被穿透,虽流血不少,却没伤着要害,我已经给他止了血,包扎过,不过他失血有些多,加之拖的时间长了些,今日最好在我医馆住一日,若夜里不烧,明日便可回去。”
及不可查地松口气,方铮道谢,奉上银子。
陶老知道冯家情况,他只收了五两银子,将剩下的推还给方铮,“这些你拿回去,你大哥还得吃几个月药,也是需要花费不少。”
方铮朝陶大夫深深作揖,“陶老,我方铮今日欠你一份救命之恩,来日定报。”
“快快请起。”陶老慌忙将人扶起来。
他跟方铮虽不算多熟,不过简单几次了解,陶老知晓若不是身体拖累,这方铮早跃出龙门了。
思及此,陶大夫顺势给方铮把了脉,他蹙了蹙眉,“你最近又受寒了?”
脉搏浮动更虚了些。
咳咳,咳咳——
放松下来,方铮觉得喉头又开始有了痒意,他别开脸,“并,咳咳,并无。”
“你别瞒我,你这身体还不及前几个月,三郎,读书虽重要,可若没有命在,读书又有何用?”
陶大夫这话已经明确地再告诉方铮,若继续这么折腾,这条小命早晚会折腾没的。
话落,陶大夫直接决定,“我再给你换一个药方,今日就开始喝,正好我后院有煎药的罐子,若你不嫌弃,离开前你们现在后院住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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