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姨哭了。
冯轻哄了半晌,金姨才擦擦眼角,有些不自在地解释,“我这是喜极而泣,没想到有生之年也有人唤我一声娘。”
“那我以后都唤你娘。”冯轻搂着金姨的胳膊说。
“那可不成。”偶尔叫她一声娘她已是心满意足了,“你要是喊娘,那不就会喊混?到时我跟蒋姐姐都不知道你喊的谁。”
这倒也是个问题。
“那以后你们不在一处的时候我再喊。”冯轻不想金姨拒绝,她低头,用额头蹭了蹭金姨的肩头,颇娇俏地说:“娘你可不能拒绝我。”
谁舍得拒绝这样的冯轻?
“成,那就按你说的。”
母女两又亲昵地说了一阵,金姨便催着冯轻去睡一阵,她又准备了一个汤婆子,让冯轻捂在小腹上,“三郎给你开的啥药我不懂,不过我少时来月事也会疼,我听了当时同屋一个绣娘说过,来月事前几天多用汤婆子捂着小腹,多少能减轻些。”
吃饱喝足,又有汤婆子暖着肚子,不一会儿冯轻还真有些困意。
她很快睡着。
不过她只睡了半个时辰便会金姨叫醒。
午睡过久也会不舒坦。
冯轻正好也有些事,先前她与方铮提过,方铮说了,铺子的事交给他,这话说了不过三日,方铮便拿了两张房契回来。
她本想着只让方铮租下一间铺子就成,买下太贵了,如今他们又刚搬了家,还有许多要添置的,哪怕省着花,银子也跟流水似的。
方铮却不以为意,他说过买着要比租着划算,买下来便是他们家的私产,这种地段好的铺子以后只会涨价,若以后他们离开梁州,还能转手卖了,或是直接交给信任的掌柜的打理。
这种事冯轻再了解不过,这就跟后世那些商品房一样,有段时间房价简直是疯涨,许多人炒房,转手就能挣个好几倍。
冯轻是想好好经营铺子,既然以后要将铺子开遍整个大业,那自然是留在自己手里好。
今日冯轻就想先去看看铺子的具体位置,顺便琢磨着怎么装修,又该如何经营。
金姨自然是要跟着的。
团子舍不得娘,也想跟着冯轻一起。
而好热闹的秦淑芬悄悄将冯轻拉到一旁,想让冯轻帮她跟方蒋氏说一声,她也想跟着一起去凑热闹。
这些都是小事,冯轻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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