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誉这两天休沐在家,根本就不知道郑浑被捉进了京兆尹府牢狱里的事。从和蔡琰相会的驿亭离开了,谢誉马上就往京兆尹府赶去。
一到京兆尹府,谢誉找着京兆尹董旻,就问:“三爷,我听说最近郑公业之弟郑浑,被关进了京兆尹府的牢狱里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还能是哪回事?老哥我一听说郑浑那臭小子,居然受郑泰指使,当众刁难你,这郑泰更是想要阴谋夺你位置,真叫我气得啊!这不,我马上就派人将郑浑捉拿回来,严加审讯。你放心,大刑伺候之下,必会审出个所以然来。”董旻道。
谢誉没想到董旻居然如此较真,便说:“三爷,我那就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啊。”
“子恒,这是为何啊?”
“我那就是看郑浑那小子太嚣张,所以就故意诋毁一下他兄弟俩,想挫挫他的锐气。不曾想三爷你竟然当真了,三爷如此维护我,谢誉心领了。我看这两天郑浑也吃够苦头了,还是把他放了吧。”
“原来如此,郑浑那小子如此不识时务,敢当众与你为难,也活该他受罪。”董旻试探问道:“子恒,真的就这样将他放了?这也太便宜他了吧?何不让他多遭几天罪?”
“够了够了,三爷你能为谢誉做到这份上,我已经很感激了。郑泰好歹是一时名士,我们还是不要太为难他弟弟了,还是放人吧。”谢誉道。
“什么感激不感激的,老哥不过是为老弟出口恶气罢了,不足挂齿。”董旻道:“那行,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依你所言,我这让人放了郑浑。”
“有劳三爷了。”
从京兆尹府出来后,谢誉又马不停蹄赶往蔡府,想要赶紧向蔡琰说清楚此事。谢誉一到蔡府,马上就向蔡家人要求要单独见一下蔡琰。还好谢誉现在与蔡府也算是交情匪浅,这一要求才不至过于唐突。
一见到蔡琰,谢誉就说道:“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京兆尹知道我与郑浑起了冲突,所以就抓了他,以为我出气。这事虽不是我指使,但也确实是因我而起,也与是我指使的无疑了。不过你放心,郑浑无甚大碍,我也已经让京兆尹放人了。”谢誉因气还未消,所以这一番话说下来,一直都是用着冷冰冰的语气。
此时蔡琰已经不大关心郑浑的事了,她用比谢誉还要冰冷的语气说道:“你说完了?”
“说完了。”
蔡琰对谢誉施礼道:“今日妾身误解了仆射大人,让大人很是生气,妾身这就给大人赔不是了。”
“你若是这样,大可不必。”谢誉心想:你这哪是在赔罪,分明是在诛我之心。
接着,蔡琰冷冷地说:“今日仆射大人质问妾身,说难道在妾身眼里,大人是个惯用职权构陷情敌的小人?现在妾身也想问大人一句,难道在大人眼里,蔡琰就是这么一个朝秦暮楚、不知自爱的女子?”
“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思,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就当是我说错话了吧。”
谢誉这样一说,让蔡琰更来气:“谢大人的清白容不得妾身误解,那妾身的清白,谢大人可以随意污蔑了?”
“好了,今日是我错了,那我也给赔个不是呗。”
可惜谢誉现在让蔡琰感觉到,他的道歉只是想赶紧息事宁人,而没有丝毫的悔意。蔡琰说道:“大人不必了,妾身受不起。”
蔡琰左一句大人,右一句大人,如此见外,让谢誉心里来气,也就没了耐性,他干脆说道:“这又不是,那又不是,你到底想我怎样?”
“我不要你怎样。”蔡琰怕再这样下去,两人终会闹翻,便道:“我累了,想要歇息,大人请先回吧。”
“你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吗?这就要赶我走?”谢誉见蔡琰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他便说了句气话:“好哇,蔡小姐的逐客令,谢誉是真真切切的收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他一边走着,还一边生气地想道:我特么要再来找你,我就是小狗。
有时候,这人受了多少情伤,就想要找多少消愁的酒。谢誉当晚在府里就拉上兄弟们,想要对他们吐吐爱情的苦水,一起大喝特喝。
可感情受挫的是谢誉,又不是他们,在得知谢誉是铁了心想要喝断片的时候,大家都不想奉陪,便纷纷开溜了。到最后,谢誉身边就剩下沈桐一人了。
就在沈桐想要起身解手时,已有半醉的谢誉一把抓住了沈桐衣袖,问道:“你不会也想趁机开溜吧?还说是兄弟,真不够意思。”
沈桐急道:“我不走!这不人有三急吗?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我真憋不住了,容我先上厕所放个大招再回来。”
“此话当真?不骗我?”
“骗你干嘛啊?我保证,我会陪你到不省人事的时候,到时候我还负责送你回房。”沈桐信誓旦旦。
“谁喝倒谁还不一定,说不定你反过来还要我送你回房呢。”谢誉这才肯放人:“那你去吧,快去快回啊。我也先按个暂停键,等你回来再一起喝。”
沈桐走后不久,苏晓轩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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