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谢子誉和郑佳两人虽然还没有赶上蒯乡乡佐他们,但遇见的几个农民都说,只要沿着旁边这条谷水河一直走就能到夕阳亭了。到了这个时候,对于穿越回到三国时代的事,两人已经坚信无疑了。
至于如何让董卓接纳他们呢?关于这一点,他们一路上也有认真讨论过。
虽然董卓现今还未权倾朝野,但他位居前将军,领并州牧,那也算是身居高位了。且不论谢子誉他俩一身现代人的装束打扮,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无疑是奇装异服,就凭他们只是白身,怕是要见上董卓一面也难。
此时,在谢子誉脑海中,古往今来无数能人策士自荐于主君前的故事纷纷浮现,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为了能吸引主君的注意力,都先抛出一个论点把人唬住,说白了就是故弄玄虚。
等谢子誉他们终于赶上牛车车队时,发现前面就是一处依水而立的军营,而军营里的旗帜,除了“汉”字国号旗外,还有不少“董”字认旗。
“可是,怎么进去见董卓呢?”郑佳感到有点棘手了。
“直接表明来意,他们客军在此,混过去应该不难。”谢子誉心中早有盘算。
毕竟董卓的西凉军在历史上可没什么好名声,郑佳这时有点踌躇不前的样子,说道:“真要进去啊,你可想清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怂个鸡,来都来了,直接上,富贵险中求,大不了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谢子誉既是在给郑佳鼓气,也是在给自己壮胆,说完,便迈开步子率先向前走去。郑佳深吸一口气,随后跟上。
谢子誉领着郑佳,大摇大摆地往辕门走去,没等走太近,两个看守的士兵便上前将他们拦了下来,毕竟他俩的服饰在那时的人看来,实在太怪异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
谢子誉这时在郑佳的诧异之下,稍一作揖,用一副书生的身段道:“敢问两位兵大哥,此处可是并州牧前将军董卓之军营所在?”
“正是,”其中一个兵士傲娇地说:“你俩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谢子誉的语气又再客气了几分:“烦请兵大哥通报一声,就说有交州来的客人有要事求见董将军。”
本来谢子誉和郑佳一身现代人的行头,在两个凉州兵看来简直就是奇形怪状,不得不心存戒备。但谢子誉一说完自交州而来,而当时交州人其实算是半个南蛮子,没见过交州人的凉州兵这才减少了几分戒备,自以为原来交州人就是这副打扮。
“交州来的客人?什么客人?”
“这个嘛,董将军见了我们自然明了。”谢子誉故作神秘,又道:“到时董将军见完我们之后,必会厚赏二位。”
听到赏字,两个凉州兵立马两眼放光。再者,他们跟着董卓四处征战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见眼前这两人衣着不凡,必不是普通人,便赶紧为谢子誉前去通报。
郑佳把谢子誉拉到一旁问:“你觉得这样董卓真会见我们吗?”
谢子誉轻声一笑:“嗨,没事,反正他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谢子誉知道,董卓现在在夕阳亭枯等,进又不得,退又不甘,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
“那他要是真肯见我们,到时候怎么说?”
“就说你是我随从,你相机行事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行,少爷,那小的的荣华富贵可都指望着您啦。”说完,郑佳和谢子誉都忍俊不禁。
果不其然,董卓同意接见了。在前往中军大帐的路上,谢子誉不断调整呼吸,尽量使自己镇静,因为前面等着他们的,可能是人前显贵,也有可能是人头落地。
此时董卓正与诸将置酒高会,忽听得底下人通报,说有自称交州来的客人已在帐外等候,有要事和董将军相议。
董卓心想,好像也没和哪个交州人士有来往,怎么会冒出个交州客人要见自己。但一想到交州和这里隔着一个偌大的荆州,其间何止千里,人家如此长途跋涉来到河南尹,说不定真有什么事,反正四下无事,见见也无妨。
于是,董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谢子誉两人入得帐来,见董卓虽身体肥胖,但在戎装之下却依然威武不凡,炯炯双目,不怒自威。帐内的人,也都停下了动作,把目光都投到了他们身上。
谢子誉行着揖礼道:“在下交州谢誉子恒,见过前将军。”随后又指了指侍立在他身后的郑佳道:“这是我的随从郑佳。”
郑佳也赶紧学着谢子誉向董卓行礼道:“小人拜见将军。”
董卓把一只手肘压在案上,身体稍稍前倾,道:“交州与此地远隔岂止千里,你此番前来见我,不知所为何事?”
“回将军话,”谢子誉把目光与董卓对视道:“小生本交州苍梧人士,自幼师从鼎湖山太虚真人,前岁夜观星象,见弱水覆荧惑,将星坠参宿,知天下将乱,必有圣人起于西北。是以不惜万里奔赴,只盼觅得明主,倾毕生所学相付。今见将军器宇轩昂,气度不凡,能安天下者,舍君其谁?”
“哈哈,你这小子还挺有意思的。”董卓笑道,随后又问:“这弱水覆荧惑究竟是何意?”
“荧惑者,火相也,昔光武帝以火德中兴。弱水者,水相也,五德终始,天命有时,以致汉室衰微,故而必出水德圣人以匡扶天下。”说罢,谢子誉双手作揖,朝着董卓深深一拜,像是在示意董卓就是水德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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