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事情前因后果,蒋纹鸢正准备去厨房,突然注意到,伶衣的花棉袄下摆,破了一个口子,棉絮都露了出来。伶衣父亲是矿场的监工,矿场老板的亲信,母亲过去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角儿,家里条件不错,不至于会穿破的衣服。
蒋纹鸢走过去,抓住伶衣的棉袄衣角,“这是怎么弄的,是不是它?”
伶衣看着白予,吱吱唔唔半天,“其实主要是怪我,姐姐,你别打猫猫。”
呵,继续,白予冷笑,可惜,你很快就没法演了。
“没事,等下你就在这里吃饭,等吃过饭,我去给你买一件新的。”
蒋纹鸢保证道。
说完,蒋纹鸢带着菜肉,去了厨房。
没多久,林雁书也回来了,嘴里还嚼着花生芝麻糖。
蒋纹鸢见林雁书回来,和她说了伶衣衣服被猫抓破的事情,让林雁书去附近买块豆干,中午加个菜。
到了中午,临近饭点,伶衣的母亲过来接人,蒋纹鸢说了自己家的猫抓破了伶衣的棉袄的事,提议伶衣一家,干脆就在她这里吃午饭,之后再去给伶衣买一件新棉袄。
伶衣的母亲却是连说不用,拉着伶衣就要走,还说棉袄的事,就算了。蒋纹鸢不是那种非要留客的性格,但弄坏了人家的衣服,不陪,她是绝对过不去的。
最后,蒋纹鸢拉着伶衣的母亲,硬是把钱塞到了她手里。
伶衣的母亲拿过钱,就塞进兜里,看都不看一下,立马就拉着女儿离开了蒋纹鸢家。
又过了一会儿,汤好了,两个人到院子里吃午饭。
蒋纹鸢这个怪人,竟然不喜欢吃鸭脖子,她买的半只鸭是不带脖子和鸭头的那一半,她这一半,带鸭肝和鸭胗。
林雁书把鸭肝扔给了白予,蒋纹鸢瞪了白予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还没找你赔钱呢,你配吃吗?”
白予吃着卤鸭肝,完全无视了蒋纹鸢的训斥,心说,我可太配了,至于原因,等下你这个臭女人就知道了。
“纹鸢姐,你消消气,消消气。”林雁书连忙劝道。
“谁跟它真生气,我可不敢和我的救命恩人生气。”蒋纹鸢说道。
白予胡子一抖,呵,你姓蒋的浓眉大眼的,也学会阴阳怪气了?
一会儿,饭吃完了,蒋纹鸢却没有起身收拾,而是突然看向林雁书,“雁书,你觉不觉得,伶衣的母亲,有些奇怪。”
林雁书点点头,“是有点,不像是一个混过戏班子的女人。”
林雁书父亲卸任驻法大使回国后,娶的一房小妾,也是个戏子,为人面玲珑的,来汉昌这两三年,林雁书也见过几个混戏班子的女人,不说面玲珑,最起码,也不是伶衣母亲这种胆小怕生,一点面子不给,甚至都不愿意何人多说两句话的别扭性格。
“我说的,不是这个。”蒋纹鸢说道,“你不觉得,伶衣的母亲,对我,总是眼神闪烁,并且,看自己的女儿,眼神中,总透露着一股小心翼翼的感觉嘛。”
“有吗?”
林雁书疑问。
有,蒋纹鸢这么觉得,上次送小伶衣去渡口,见到她母亲,也是这种,这一次,又是这样,她要再察觉不到,那这么多年,算白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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