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对啊!”徐白襟嘀咕间突然想到余人彦的出现很反常,“他老家在青城山,上次出现在福州,这次林平之在洛阳,他又出现在洛阳……”
“这家伙定是冲着我大师兄的义弟林平之一家来的!”徐白襟醒悟。
“不行,我得赶紧去告知我大师兄,让他通知他义弟一家早做防备!”徐白襟转身就往回走。
……
洛阳城很大,街道也很乱,往回走的徐白襟,很快却迷了路,他无头苍蝇一样在洛阳城内绕来绕去,最终被一户大宅院的后院墙拦住。
这户大宅院极其广阔,后院墙往两边绵延甚远。徐白襟判断自己要绕过它,得兜一个极大的圈子。
为了偷懒抄近路,徐白襟瞧了瞧左右无人,便给自己使了个轻身术,一耸身跳上了这大宅院的后院墙。
再一路纵高窜低,徐白襟在这大宅院里朝着客栈的方位径直潜行。
而中途经过这大宅院的一所花园,徐白襟落足花园里的一座假山上时,他发现假山旁边的凉亭里有两个人正在说话。
这两人,一位是身材高大、七十来岁的老者,其满面红光,颚下一丛长长的白须飘在胸前。这老者精神矍铄,左手呛啷啷的还在把玩着两枚鹅蛋大小的金胆。
另一位则是一身材略胖的中年汉子,粗眉阔额,面白无须。
徐白襟害怕被这两人察觉,他忙伏身假山顶端,一动不动。
接下来无意间,徐白襟却是听到了这两人的私语。他听见那中年汉子对着那身材高大的老者在说:“爹爹,妹夫家的祖传辟邪剑法听闻极其厉害,这次他们举家而来,投奔我们避难,我们何不想方设法让妹夫交出剑谱给我们一观……”
“辟邪剑法?”躲在假山上的徐白襟闻言一惊,他知晓这是林平之的家传剑法,听凉亭里那中年汉子的口吻,他似乎就是林平之的亲舅舅,而那身材高大的老者,应该就是林平之的外公了。
这亲舅舅与外公,居然想谋夺亲外甥的家传剑法?徐白襟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屏息静气,徐白襟继续偷听下去,就见那身材高大的老者回应那中年汉子道:“伯奋啊,你的心思为父理解,但我们终究要顾及一下你妹妹的情分,强行索要徒自伤了自家人的和气,况且,即便是强行索要,恐怕你妹夫也不会答应……”
“可若不趁这大好的时机索要,日后哪有机会?”那中年汉子语气十分惋惜。
“机会都是人创造的。”那身材高大的老者呵呵一笑,他反问那中年汉子:“若你妹夫的仇家追来了洛阳,依旧不依不饶,你妹夫在洛阳除了我们,也无所依靠,等那仇家逼得紧了,让你妹夫感觉到那剑谱若不交给我们保管,则必定会被仇家夺去,你说你妹夫会如何选择?”
“这……”那中年汉子被身材高大的老者的问题问住,他埋头想了一会,骤然抬起头,满面惊诧地说道:“爹爹,你难道暗中联系了那青城派的余观主?”
“不,为父只是设法给青城派递了一个消息,并未与他们接触。”那身材高大的老者向那中年汉子解释,他又昂首看了看天色,低声自言自语:“算一下时间,青城派的人,他们应该也快到了洛阳城。”
“爹爹,你这样引狼入室,不怕招其反噬吗?”那中年汉子神情惶恐,显然,他对那身材高大的老者的主意有些担忧。
“我们王家在洛阳城又不是软柿子!”身材高大的老者宽慰那中年汉子,“再说为父的金刀也不惧那青城派的松风剑法。”
“当然许多环节,还要仔细思量……”身材高大的老者说到这儿,他起身离开凉亭,往花园外走去。
那中年汉子在凉亭里发了一会呆,也快步追随身材高大的老者而去。
……
徐白襟之后出了大宅院,他一路摸索加打听,回到客栈已是黄昏。
见芹娘还在呼呼大睡,徐白襟找到令狐冲,问他道:“大师兄,你可寻到了林平之?”
令狐冲沮丧摇头,他向徐白襟抱怨:“洛阳城太大了,当初我又忘了问他落脚的具体地址……”
“我误打误撞,却是找到了林平之的外公家,想必他们应是住在一起。”徐白襟好心对令狐冲说。
令狐冲眼眸一亮,他一把抓住徐白襟的双手,开心道:“那一会儿你带我去登门拜访。”
“先别急。”徐白襟抽出双手,他提醒令狐冲:“林平之的外公一家有些古怪……”
接着,徐白襟详细地将那中年汉子与身材高大的老者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给了令狐冲听。
令狐冲听罢,他愕然地难以置信。
“我义弟的外公这一家子啊……”半晌,令狐冲无言苦笑。
“要将他们的计划告之你义弟吗?”徐白襟又问令狐冲。
“这话不好说啊。”令狐冲苦恼,“他们与我义弟毕竟是亲戚,说出来恐怕难以让人相信。”
“那你就不管了?”徐白襟反问令狐冲。
“管,当然要管!”令狐冲一咬牙,“反正师父给我们放假了三天,我明天就假装流落街头,无处可去,赖到我义弟家,暗中保护他们!”
“这法子甚好!”徐白襟鼓掌,“你义弟要是嫌贫爱富,不与你相认,你也就不用管他们了。”
“对了,有一事我还差点忘了。”徐白襟一拍自个脑袋,又说道:“我今天在街上还新认了一个姐姐,她要找你比剑。”
“你新认的姐姐为啥要找我比剑?”令狐冲不解。
“因为你是大师兄,你的独孤九剑也比我厉害啊。”徐白襟理所应当地回答:“我就推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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