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有时会从这条街走,我能认出他。”
“你是怎么知道他长什么样的?难道不会认错吗?”
“东家每隔五年都会给我少东家的照片,我不会认错的。”
雍诗菁点点头,问到这里,他明白为何在自己从安丘出发时,雍铭所说的“流泉卫”不像其他三卫一样顺利完成新老交替。
这“流泉卫”新老交接的过程蹊跷,并不顺畅的缘故,通过刚才与这位谢掌柜的交谈,他可能知道了其中的一些原因。
这里面可能有谢流云本身的问题,志趣爱好或是性格方面,因为未与谢流云有过接触,雍诗菁不好去做评判。
但现在,通过亲身的交流和对谢流云家周边情况的了解,雍诗菁感觉谢家在桐庐的实力应该是隐藏的很深。
谢听松是桐庐中学的数学老师,这应该是一个用于掩饰真实身份的职业,实际上谢家如今的当家人谢听松拥有的绝不仅是眼前这个金铺的一个经营项目。
根据雍诗菁的经验,谢听松应该还有其它产业项目。
而且这个经营规模绝对是庞大的,否则怎么会瞒着谢流云呢?他可是谢家唯一的传人。
不对,想到这里,雍诗菁立即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谢流云已然成年且参加了工作,按理说已经具备了思考和辨别能力,不可能会不知轻重的。
谢流云的父亲一直对他隐瞒家世和“雍王卫”的历史,甚至连“流泉卫”的情况都不提一字,真是太谨慎了,可以说是谨慎过头了。
这样做,只可能有一种情况,就是谢听松不想给自己的儿子讲,原因就是自觉不到时候。
结果,还没等到向自己的儿子说明自家的真实情况,就接到了雍铭的召回指令,在未行动前,又遭人挟持,至今下落不明。
这些事情堆到了一块儿,让雍诗菁感觉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呢?
虽然,这个念头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但依然让雍诗菁暗自心惊了一下。
但愿这只是自己的一个猜测,并不是事实,要不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雍诗菁看着谢掌柜,然后端起自己的茶碗,抿了一小口之后,问道:“谢掌柜,这铺子里平时可是住人的?”
“并不住人,晚上九点打烊之后,店员都是各回各家的。”
“这金铺晚上无人值守吗?会如此放心吗?”
“打烊之后,所有柜台里摆放的金银首饰都会封存放入到后堂的保险柜里。我们这个金铺的保险柜,不亚于银行里保险柜,相当安全的,从未出过纰漏。”
“再安全的保险柜,不怕被人直接搬走吗?”
“先生,我在听到您的随从讲出我们东家的名字之后,就知道您肯定跟我们东家熟悉且关系不一般,所以才会同您见面的。
但是,您现在问起我们内部的一些事情,这可是事关本店的机密,不好对外讲的。
我斗胆想核实一下您的身份来历的,咱们再说话不迟。
要不,我们东家已经下落不明了,这店里要是再有个闪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少东家交代了。”
听着谢掌柜的忧虑,看着谢掌柜的小心,雍诗菁倒是对这个谢掌柜很有好感。
这是一个踏实的人,且对自己的东家是忠心耿耿的,知道东家出了事,还能镇定自若的打理着生意,替东家看好店铺,确实是个能干之人。
“这铺子里可有一幅字,其内容是'太子池南楼百尺,入窗新树疏帘隔。黄金铺首画钩陈,羽葆停幢拂交戟。盘纡阑楯临高台,帐殿临流鸾扇开。早雁惊鸣细波起,映花卤簿龙飞回。'
可能是中堂条幅,也可能是横幅卷轴,当然也可能只是收放在一处地方,并没有悬挂。”
雍诗菁坦坦然的吟诵完温庭筠的《雍台歌》,然后问谢掌柜的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