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口里说着不相信,但谢流云也有些底气不足了。
雍铭提出的疑问,他是没法回答的。
而且事实确实也是这样的,工厂的上班时间是要早于机关单位的,虽然各个厂家的上班时间并不统一,但作为机械厂的工人,张大哥断无八点多还不去上班的道理。
他那天早上过了八点都不去上班的原因就是,可能他根本就不在机械厂上班,上来敲门询问,关心是假,来探听自己的情况是真。
谢流云在情感上一时还转不过弯来,很是失望。
“谢大哥,你在汽车站时被人跟踪,就没想过是谁泄露你的行踪吗?”
雍铭继续引导着谢流云的思路,给他提着醒。
“我要回老家的事,最早是说给张大哥的,后来在派出所给刘叔也说了,他还给我开具了介绍信。”
“嗯!这就有意思了,泄露你的行踪,通知人去跟踪,待你上路之后,出城半路拦截,这些事情如果是一人所为,倒还好说。不论是机械厂姓张的,还是派出所的刘叔,只要他们不是一伙人就好,怕就怕他们是一家,这局势就不好说了。”
看着谢流云忧心忡忡的,雍铭故意先放下这条线,转而问道:“谢大哥,那租住一楼的另外两名租客是做什么的呀?”
“一个在教育局上班,一个与我父亲是一个学校的同事。”
“这两人都是教育口上的人,跟令尊的职业相关,社交圈子相近,符合常理,契合常情。那不知这个在机械厂上班的姓张的,是通过什么人的介绍来承租你家房子的?”
“铭公,听了您的分析之后,我现在很担心了。我听父亲讲过,这个张大哥就是刘叔介绍的。因为,有刘叔从中作保,父亲非常放心,就把房子租给张大哥了。”
“那我就有一个疑问了,你知道为何令尊要出租一楼的房子吗?是因为家用不够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铭公,不瞒您说,我母亲过世的早,家里的事情我不怎么管,都是父亲一人操持,至于他出租一楼房子的原因,我真是不清楚。不过,我觉得不会是因为家用的问题。父亲的收入可以,他的爱好是买书,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嗜好。我的收入也不错,除了一些难免的应酬之外也没有什么大花销。要说需要出租房子,贴补家用,对我们家来说,是没有必要的。”
“没有出租房子的必要,可是却做了没有必要的事。不嫌麻烦多,反而自找麻烦。这是出于什么考虑呢?”
雍铭自问着,思索着,忽然他猛地抬头看着谢流云,“对方失去对你的掌控,你家一楼的两个租客危险了。”
雍铭此言一出,让谢流云非常吃惊,“铭公,他们只是承租我们家房子的租客,我们家的事跟他们是不牵扯的,他们怎么会有危险呢?”
“他们是令尊的属下,怎么会不受牵扯?你现在已脱身,他们想独善其身可就难了。”
雍铭的话把谢流云给弄糊涂了,听的是一头雾水。
见谢流云没听懂自己说的话,雍铭就直截了当的说道:“谢大哥,令尊本没有必要出租空闲的房子,但最终还是这么做了,且租赁对象是教育局的刘干事和他的同事王老师,这就说明他们与令尊的交情不浅。令尊的真实身份你已清楚,他刻意对你隐瞒,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现今不去讨论这样做的对错与否。我只说令尊出租房子的真实意图,就你所知,他们租住你家的房子,时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印象中,是在半年前,三四月份的时候,他们前后脚搬来的。”
“他们与令尊的关系怎样?”
“见面只是点头,闲聊几句,平时并不热络走动。”
“那他们之间的关系怎样呢?”
“关系一般,没见到过两人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
“他们有家人同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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