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地在一个角落里,段玉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身影蜷缩在了一起,现在虽然没到深冬,但外面的天气也是十分寒冷的,但那几个人明显穿着夏季单衣,衣服也就能遮住关键部位,其他大部分都漏在外面。
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不安中透着麻木,他们缩在一起只是单存的为了取暖。周围的人和事都不能让他们心里起一丝的涟漪。
段玉看见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明显区别于这个部落人所穿的衣服,似乎在哪见过,虽然他们身上的衣服很少,但段玉依然能清晰的区分开,他们的衣服,他们的发饰,他们的相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和这里不一样的,反倒是越看越像,越像汉民族服饰,头饰,他们的衣服大襟是从左往右系的,而胡人蛮族则是从右往左系的,头发高高挽起用木簪子插上。
“汉人,”段玉下车朝他们走了过去,全然没有顾及在场所有人惊诧的目光。
他很特殊,在这回来的车队里非常显眼,陌生的面孔,明显不一样的衣服,头发短短的,裤子紧紧地贴在腿上,全没有这个时代裤子的宽松感,衣服的料子他们从没见过,即使他们抢劫过的汉人城池里也没有。
他们就那样看着段玉,一步一步地向那几个汉奴走去,全都愣住了。
“你,你们是哪的人?为什么在这里?”
几个汉人自顾的蜷缩着,根本没有看一下眼前的这个人,在他们看来能自由地在部落里行走的无不是蛮族之人,目前取暖最为重要,没有主人的准许,随便搭话会被鞭挞二十下,更何况是个半大小子。
“你是谁?为什么要和他们说话?”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段玉转过头看去,只见一个十七岁的青年正疑惑看着他,又一个会说汉语的蛮子,这个蛮子衣着光鲜和他身边其他人不一样,道是和他第一次睁眼看见的那个中年头人很像,长的也像。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洛桑也狐疑打量着对方,一身怪异的服装,说着流利地汉话,跟着车队回来的明显不是阿帕抓来的汉奴,因为抓来的汉奴得用牛筋绳捆着,不可能自由的走动。
蛮族就是蛮族,虽然能说汉话,但那野蛮,暴躁,凶狠的性格是掩饰不了的,这不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暴躁性格就显露无疑了。
那强装出来的稳重,成熟,瞬间就变了,刷的就把腰刀拽了出来,就向段玉砍去。
我靠,这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啊,奶奶熊,还怕了你不成,段玉的伤如今已经好了七七,转过身迎向洛桑,一个侧身躲过劈来的刀,左手顺势抓住了洛桑拿刀的手往里一带脚下一伸,一下就把洛桑扔了出去,刀也抢在了手里。
洛桑被甩出滚了五六米才停下,满脸臊的通红,一骨碌身站了起来就又冲向了段玉,这回更惨直接被摔个仰叉,疼的直咧嘴。
回头冲部族人嚷嚷道:“你们这帮混蛋,还愣着干嘛,给我揍他。”
喊了半天,竟没一个人来帮忙的。顿时气的蹦了起来向站得靠前的几个人踢了几脚。见他们还不动,不甘地回身又和段玉厮打起来,不过结果还是一样,单方面受虐,受虐的还是洛桑。最后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了。
“够了,洛桑还嫌不丢人的吗?自己是个软蛋打架还找人帮忙,丢尽了我们阿林部落的脸,我们蕃人打架从来不会找人帮忙,打输了再来过就是,找人帮忙那是女人,那是小孩子,,是懦夫,是软蛋,会被族人看不起的,他们会以有这样的未来头人而羞愧。抬起头来,输了再来过就是。记住我们是高原上高傲的雄鹰,是要翱翔九天之上的雄鹰。宁死不低头,现在滚回帐房去。”
阿林曲卓骂完儿子,深深看了眼段玉也走了。
段玉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说话,他根本没听懂他们说的什么,但从阿林曲卓和洛桑的表情就能猜个大概。这个二货孩子被老爸骂了,没看那孩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得的往里面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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