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晨道:“好。”
金古通道:“好?的确很好,清静,也没人打扰。住这样一个房子,冬天不会太冷,夏天不会太热,既不能算太老,也不能算作太破。这样的房子,优点的确不少,而这房子最大的优点,李公子是知道是什么吗?”
李梦晨摇了摇头。
“便宜。”金古通略带得意地道:“李公子想没想过,我既然住了这样的房子,又怎么会在乎钱?”
金古通看着酒杯,道:“何况,一个只喜欢钱的人,又怎么能够坐到我这样的位置?”
李梦晨瞧着金古通,道:“那你要的是什么?”
金古通耸了耸鼻子,眼角的痣也跟着一上一下的动,缓缓说道:“说不定。有的时候,要酒;有的时候,要男人;有的时候,要命。”
李梦晨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这次,柳绝烟和你交易,她给了你什么?”
金古通喝了口酒,道:“这次?这次,我什么都没要。”
李梦晨奇道:“为什么?”
金古通轻叹一声,道:“公子,你要知道,我虽然一向轻狂,但是这世上也有一些我惹也惹不起的人。”
李梦晨道:“当年华山派掌门,亲自去寻你。”
金古通打断道:“不错,当年那个糟老头子是到处找过我,可他华山派算得了什么东西,又怎配和我谈交易?”
李梦晨心中越来越疑惑。
金古通连堂堂华山派掌门人都不瞧在眼里,又怎么会说柳绝烟是她惹不起的人?
金古通在旁边自顾自地喝着酒。
李梦晨看着金古通,脑子里一片混乱。
李梦晨忽然道:“我要问你,柳绝烟到底是什么人。”
金古通酒刚刚入口,好像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张大了嘴,几滴酒顺着嘴角流下来。
侏儒递过来一张手帕,金古通接来,边擦嘴,边打量着李梦晨,忽然问道:“你并不知道柳绝烟的身份?”
李梦晨点了点头。
金古通带些试探的问道:“你不是她的情人?”
李梦晨道:“我不是。”
金古通放声大笑,好像这是天下最值得笑的一件事。
李梦晨皱眉道:“你笑什么?”他很不喜欢看金古通的笑,她的笑里总是会带着嘲弄和挑逗。
金古通没有回答,而是开始喝酒。
当金古通喝到第三杯的时候,李梦晨拦住她,道:“柳绝烟是谁,你还未告诉我。”
金古通将酒杯放在桌上,笑道:“你的问题可以等一等。夜还这么长,为什么就不能多做一些事,少说一些话呢?”
李梦晨道:“做什么事?”
金古通笑的更开心,指着酒杯,道:“当然是喝酒。”
金古通又拿起酒杯,开始闭上眼睛,细细的品,脸上写满享受。
李梦晨知道,金古通享受的,不只是酒,还有报复。
金古通时不时看着李梦晨,又时不时让侏儒给李梦晨倒酒,可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就在李梦晨觉得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忽的被推开,“咚”的一声打到墙上,闯进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这枯瘦老人也穿着红衣红鞋,头上戴着一朵花。
枯瘦老人声音带着惊恐的说:“不好啦,外面...”
这几个字刚说完,枯瘦老人突然愣住了,站在那一动不动,嘴巴张大,仿佛突然之间被下了什么法术一样。
金古通站起身,从侏儒那取过一把剑,走到老头面前,举起剑。
剑缓慢的刺向枯瘦老人。
老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金玉郎的剑,身体不住的颤抖,牙狠狠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剑从老人的前胸刺进,又从他的后背刺出。
一滴血“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接着地上落了一串鲜血。
枯瘦老人缓缓倒下,嘴唇已然咬破,可死前连一声喊叫都没有。
金古通看着正在滴血的剑,又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枯瘦老人,眼神带着些愤怒与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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