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看到官道旁长得稍微标致的姑娘,他还会偷偷多看两眼,惹得陈度拍了他好几回脑袋。
“你这臭小子,这是干嘛呢?想女人了?”
陈度被这小子气笑了。
徐石头一听这话,胀红了脸,梗着脖子道:
“哪有,我就是随便看看!”
这家伙平日里鬼机灵的,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这一谈起女人,倒是羞燥了起来。
“各位老爷,求求你们了,我娘都快要饿死了,给点吃的吧,苍天老爷会保佑你们的!”
突然,路边一个大约九岁的孩子冲到了他们跟前,跪下直接就磕起头来,砰砰作响。
这官道可不是水泥柏油路,一条土路罢了,有些地方还有些石头,就是水泥柏油路,这样磕也得磕破了头。
这不,一缕殷红从这孩子的头皮上冒出,待他抬起头来,只见一双红肿的眼睛,怕是哭坏的,声音也是沙哑的。
唉!众人都停了下来,见这孩子如此可怜,又是直接在自己面前,心里难免都有些怜悯之情。
于是便有人打算上前施舍一些自己带着的干粮。
“干嘛呢?小畜生不识路啊?这官道也是你能冲上来的?给老子滚一边去,莫耽误老子事。看老子不抽死你!”
杜衙役可没有这样的好心肠,他已经坏透了,又见多了这样的场景,哪里还有什么同情心,这不,拿着鞭子骑着骡马就要过来抽这孩子。
“你们干愣着干嘛?要老子抽你们?还真想施舍这小畜牲?都给老子继续赶路,老子先抽抽这小畜牲,耽误老子事情!”
大家虽然心里都有些不忍,心里都对杜衙役有怒,但都却怒不敢言,没有人敢出来阻止杜衙役,昨天杜衙役的毒打让他们现在还心有余悸。
今天要是站出来,怕比昨天那几个家伙还要惨。
好心一点的,只得在心里祈祷:望这狗衙役没什么精力,鞭子抽得轻些,少抽两鞭子。
只是这鞭子在孩子惊恐的眼神里没有如同大家所想的落下,一只手牢牢抓住了欲要落下的鞭子。
正是陈度的手,遇见此情此景,他怎能无动于衷?
徐石头眼睛都直了,陈哥刚刚还在他旁边,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那儿去了?
“你想干嘛?也要吃鞭子?给老子滚一边去,等老子抽完了这小畜牲就来抽你!”
杜衙役笑了,他这是怒极而笑,没想到昨天的下马威还不够,还有人敢阻挠自己,等会就叫这些猪皮知道什么叫扒皮的酷吏。
“杜衙役,过分了吧?这还是个孩子啊?你也下得去手?都是爹生娘养的,一点人味都没有?”
陈度冷笑道,这王蛋,真端的不是人,这都下得去手。
“你特么敢骂老子?老子这就抽你,让你长长记性!”
杜衙役怒骂一声便要抽回鞭子,去抽陈度。
但鞭子一端却在陈度手中纹丝不动。
杜衙役使出了吃奶的劲,脸涨的通红,却也没能从陈度手里抽回鞭子。
突然,陈度使坏,故意一松手,杜衙役没反应过来,这后劲让他在马上一歪,便跌落了下来。
待到他从地上腰酸背痛地爬起来的时候,已是灰头土脸的。
“杜衙役,我可是练过些武的,要是一个不留手,把你给打坏了可就不好了。”
陈度轻笑了一声,嘲讽道。
“你,你等着!等到了府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杜衙役很识时务,这小子好大力气,怕说的是真的,要是在这打了起来,自己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杜衙役也想到自己之前听说的,临县就有个衙役在押送犯人的途中被犯人给做了,那伙犯人后来山上为寇,叫什么清水寨来着。
看了看周围大家早已满是怒火和戏谑的眼神,杜衙役心道不好!自己这是惹了众怒了,要是没有人出头还好,现在有陈度这强人出头,一个不好自己恐怕就要步了那临县冤死鬼同行的后路了。
“看什么看,都给老子继续赶路!”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又骑上骡马上前带着众人赶路了。
陈度没有跟上去,徐石头也陪着他暂时留下了。
“你这孩子,真是凄惨,今天亏了我。以后遇到这样衙役官差样子的可不要上前了,他们都是些没人性的,下次可没有那么幸运,有我这样的人出手相助,一个不小心怕要了你这小东西的命。”
陈度扶起这孩子,用徐稻棉给自己的手帕擦拭了一下他头上磕破流出的鲜血。
“谢谢恩公救命,我也知道,可是我娘快要饿死了!”
这孩子想到此便愈发悲痛起来,眼泪早已哭干,流不出来了。
“我瞧着你们穿得稍微好些,该有些吃的,便过来讨食了。”
陈度和徐石头听到这里,心里都像被揪起来了一样,这孩子太苦了啊。
“我这也没有什么东西,就一些烧饼和腊肉,你拿回去和你娘填填肚子吧!”
陈度翻开自己的包袱,取出徐稻棉给自己的烧饼和腊肉,递给了小孩。
徐石头有些难过,本来包袱就装不下太多吃的,他贪吃了些,胃口又大,昨晚和今早便把他的那份吃完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吃食给这孩子。
“行了,你拿回去吧!以后记得可千万不要这样冒失了。”
陈度站起身来,便准备离开了。
不料那孩子又一下跪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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