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十年,公元29年七月,此时距离暴乱的发生已经过去了三天。这场暴乱的规模巨大,性质恶劣。甚至惊动了沉醉后宫的司马炎。一大批置身事外不负责任的官员被批评或者处分,而那些积极参与平乱的官员皆有封赏。其中最为显著的就是骑都尉司马朝以及越骑校尉李臻将军。李臻最终被任命为凉州都督,统帅凉州军务。
至于司马朝,司马炎却决定在今日得朝会中进行封赏,一时间惹得朝野纷纷猜测司马朝的封赏究竟是什么。
而尚书令王衍的儿子王奋身为步兵校尉却置身事外,放任暴乱发展,差点致使暴乱失控,最终按照失职之罪处罚,其步兵校尉得官职被撤销贬为步兵功曹。
至于罪魁祸首石崇和王恺都纷纷通过大额的罚金取代了官职上的惩罚。他们上缴的钱币、布帛都都堆成了小山,纷纷充入司马炎的私库用来供给司马炎奢靡的生活。至于官阶上的处罚处了石崇由散骑常侍被稍稍贬为中常侍以外其他毫无变化。
王奋因为不作为,最终成为了石崇的替罪羊。在杨俊石崇等人的轰炸下,暴乱扩大的主要原因被牢牢的安在了王奋以及他的宿卫营上。
“小姐,你终于醒了。”王千微微睁开了双眼,她看见一旁的青竹见到自己的苏醒喜极而泣,不由得轻轻拍了一下她,虚弱的问道:“现在暴乱是什么情况了?我这是在哪里呀?”
“小姐,这是在你的房中啊。”青竹惊喜到:“此时距离那场暴乱已经过去三天了。小姐你放心暴乱已经平息了,大家都没有出事,只是你昏迷了足足三天了,让我们好是担心。”青竹说道。
王千闻言,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歉然,她又压低声音问道:“父亲不知道我们做了一些什么吧?”
青竹闻言也是一阵后怕的悄悄的说道:“没有,我就说我们当时是溜出去玩耍的突然遇到了这场暴乱,我们脱身不及,被困在了里面。主君他也没有多想,最近主君心情很是低落,脾气非常的暴躁,小姐还是要小心一些。”
“是啊,我还要多谢那个马月郎君救我一命呢。”王千闻言笑道。她回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这让她对司马朝大为感激。
听闻此言,青竹这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嘴巴支支吾吾的说道:“小姐,只是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千此时才刚刚苏醒,脑袋还没有恢复过来,已然是一种晕乎乎得状态,见青竹如此说,不由得笑道:“有什么不好说得,说吧。”
青竹闻言也是犹豫了一会,这才鼓起勇气得说道:“小姐听了不要激动。”
王千此时也是一愣,她见青竹一副认真得模样,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似得,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不过她神色依旧不变得说道:“你说吧,什么事。”
“那个在路上和我们起争执的马月郎君……”青竹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王千,见她目光认真,这才微微叹息继续道:“他真名叫司马朝。”
“什么!”王千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神愣愣的看着青竹大声的说道:“他就是司马朝?”
与此同时司马朝正骑行在通往上阳宫漫长的汉白玉街道上,天色清冷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司马越此时也是在一旁骑马相伴。
这几天发生的事让司马越已经有些不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了。不说以往的体弱多病,单单就这平乱的勇气也不是当年那个迂腐的司马朝所能拥有的。他又望了一眼一旁的司马朝,只见他虽然寒冷但表情却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眼神中充满了兴奋的神色。这让他心生感慨,什么时候自己的这个儿子对宫闱之事这么感兴趣了?他不是十分厌恶这些权谋之事吗?
以前司马朝的思想受老庄之学影响甚重,这般思想在清谈会上确实是无往不利,对于国家风行的玄学他盛名在外。但对于小到阳春之水,大到治国安邦他皆视之为小道,是那些清谈桌上不入流的小道。
安邦治国也为小道吗?司马越冷笑一声,他回想起当年司马朝的种种言行不由得心下一阵无奈,清谈误国真不是虚言,读书人都去研究那玄学老庄,谁还会治国安邦,谁还会教育斯民。
不过这几天司马越却是有些不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了。这场大病像是将这位公子哥变得懂事了许多,心智也是成熟了。杀人立威,这种事情对于以前那个司马朝来说是彻彻底底的不齿之事,但是却由现在这个司马朝做了出来。
说实话要不是自从司马朝生病以来他一直都有亲信在司马朝身边守护,他都以为是哪位权贵帮自己换了一个儿子。
“父亲,有什么事吗?”像是注意到了司马越的注视,司马朝抬头望了司马越一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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