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王启年,你们这镇子上有啥好饭馆儿没?”,小姐姐摸着肚子问,我似乎听到了小姐姐那肚子咕噜咕噜的叫。
“哎,这你可就问对人了,在那镇子西有一家国家级的馆子.......”
“算了,当我没问。”,不待我说完,小姐姐就直接打断了我。
“小竹竹,我想吃炸鸡!”
“小竹竹,我想吃汉堡!”
“小竹竹,我想喝可乐!”
“小竹竹........”
小姐姐揪住帅瞎子的衣袖撒着娇,我觉得她像极了想吃糖葫芦的王小花,往往这个时候我就忘记了藏私房钱那过程的艰辛。
“小姐,你且在这里等着。”
看来瞎子也不例外,说完话,一阵风似的走了,确实像风,风一样的男子。
不一会,小竹竹回来了。
拿回来两个馒头,还有一块熟牛肉和一块生牛肉,然后从怀中如那变戏法一般取出了,刀叉、砧板、还有一堆的瓶瓶罐罐。
我也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小竹竹在那雾渡河畔展示了他精绝的厨艺。
馒头一劈两半,夹了一块牛肉进去,然后双掌一拍,将那馒头和牛肉压在一起,又取出一小平锅,在一个小盒子中倒入了些雾渡酿,然后用个奇怪的火折子点着了,将平底锅置于火上,切了一片生牛肉进去来回的翻腾,火灭了,但见那生牛肉的血水还未凝固,他将肉拿了出来,放进一个看着像水晶一般透明的盘子里,左边摆着刀,右边摆着叉,端在小姐姐面前。
“小姐请用餐!”,小竹竹单手一摊,指着眼前的食物,帅到我都恍惚了。
小姐姐噗嗤一笑,“小竹竹你这牛排是一分熟吧,你看看还滴血呢”
“那王小花家的酒确实糟了些,酒精浓度应该不到百分之五,若不是给你留些饮用,我认为可以煎到三分熟。”
小竹竹的话听起来居然有些赧然,我惊奇的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还是那么白。
“好了,好了,我给你点个赞!恩,味道不错哎.....好吃.......”
只见小姐姐如那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全部东西都吃了下去,包括那半葫芦的雾渡酿。
吃完饭的小姐姐用她那粉色的袖子一抹嘴,抬头看见欲言又止的我,很是奇怪。
“怎么,你也想吃?额......”,说着还打了个饱嗝,漂亮的双颊飞起了两团红霞。
我慌忙摆手说道:“不不不!我想说的是....是......小姐姐你的胃口真好,真好!”
其实我想说的是,那雾渡酿一闻就是我尿尿那锅酒糟蒸出来的,一股子的尿骚气,别人都不愿意买,王小花他爹蒙了这个外来的瞎子。
我若真这么说,小姐姐会不会打屎我,我想了想,肯定会的,她说过,打着打着就习惯了,那打着打着莫不是就打死了,还是不说的好。
后来小竹竹将小姐姐背回了南庆大客栈,走之前她大着舌头说明天要给雾渡河镇造两条滑索,是滑索还是话说,听不太清,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这小姐姐经常说胡话,比如今天将那拍的稀烂的肉夹馍叫做汉堡,将那滴血的生牛肉片叫做牛排,还将这看起来颇为奇怪的饭叫做西餐,还非得教我哪只手抓刀,哪知手抓叉,还说这是礼貌!
我也汗颜,一个女孩子家家,在这荒野之中耍酒疯还教我礼仪,王小花家的那坛酒莫不是起了什么惊人的变化?
我决定下次我爹再让我打酒的时候,我指定要打那坛子给我爹试试,让他将那南庆醉仙居的故事给我讲完。
在回家的路上我在想小姐姐说的胡话,其中有些话还是颇有道理的,比如她说在这野外吃饭叫做野餐。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慢慢坐下来吃叫品味。选个好环境,比如这河边,叫做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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