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四人在守在二层船舱,把零星赶来的江匪或是杀了,或是打落江里,顺手解救出来的船客也都让他们聚在一处好求自保。
四人清扫了约摸半层船舱,就有一队四五十人的江匪气势汹汹杀来,带头一个大汉,擎一杆大枪,头脸上满是鲜血,目眦尽裂,面貌狰狞。
那大汉见了李锐四人,更是发出一声虎吼,“就是尔等伤了俺花家哥哥性命!不杀了你们,难消俺心头之恨啊!”
这大汉正是丁雎,其人身量昂藏,膀大腰圆,一身横肉,身法却还算灵活,直接一冲出来,活似一头发情的水牛,带着前奔的势头撞进李锐四人阵中。
“看枪!”
丁雎大枪一点,枪杆子吃力之下弯成一道弧线,枪头乌光沉沉左摇右摆,一杆大枪如同活过来了,变化成了一条张牙舞爪的乌龙,正欲噬人。
乌龙好似寻觅到了机会,把獠牙一龇,就奔着孟潜眉心扎过来!
好威猛的一枪!步下使枪竟能有重骑大将满甲冲锋的威势来!
这如此猛的一招,偏偏有个极为文雅的名字,点朱砂!
一枪落下,保管眉心绽血,脑开骨裂,真是比点了任何一种的名贵朱砂都要红了。
枪头来势凶猛,孟潜却没有失了分寸,只把双刀一架一托,让过枪头,跟着立刀平推,顺着大枪杆子就要伤敌前手。
眼见双刀抹过来,丁雎直接把大枪杆子抖圆了,一压一甩,先是弹开了孟潜抹过来的双刀,跟着大枪杆子拿住孟潜肩膀,枪头一甩咬向孟潜身后李锐。
一枪三响!
孟潜被枪杆子上大力一压,上半身顿时一弯,只觉得脊椎骨都要压地发出阵阵牙酸的响声,一时无力再转刀势。
好在林家兄弟二人反应极快,双双蹲身一撵,抽刀出手,进撵猴!
林家兄弟两刀几乎同时出手,分袭丁雎双肋,只要中了,就要他开膛破腹!
李锐也是一矮身,举剑平托枪头,苏秦背剑!
铛!铛!
林家兄弟两刀同时砍在丁雎身上,却发出两声如同撞钟的闷响。
这丁雎竟然在衣服底下穿了铁衣!
不等林家兄弟变招去砍丁雎的肩头手臂,丁雎露出阴谋得逞的阴笑,枪尾一甩,大枪杆子就左右一拨,打向林家兄弟脖颈。
以一敌四,竟能不落下风!
只是没让丁雎高兴太久,他脸上的阴笑还未敛去,只觉得脖子一凉,跟着手上的气力就如水一般退去。
这是怎么回事?
丁雎带着错愕,恍然发觉,那个被自己一枪逼开的剑客,突然就那么消失在原地了。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恍惚听到那剑客说了一句,“冲地这么猛,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
可恶,这就是杀了花家哥哥的人吗?
丁雎如此想着,便再无生息。
原来,李锐一招苏秦背剑,架住丁雎的枪锋,跟着就是伏身上步,因为前面有孟潜和林家兄弟挡着,双丸逆转不好出手,便化了一招定阳针,一剑锁喉!
李锐此刻还沉浸在清羽乘风诀的余韵之中,身法快地不讲道理,那丁雎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此生机断绝!
这丁雎一枪先声夺人,结果雷声大雨点小,跟着他一同杀上来的一众江匪便有些无所适从。
这,是杀上去?还是掉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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