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确信,自己定然是没有见过这位苏姑娘的,若见过,绝不会忘记这样一位佳人。难道是和原主有过交往?可是也没有深刻印象,怪事!
“苏姑娘,以前曾见过我?”
苏婉儿先是抿唇一笑,说道:“前日晨间,公子仗义出手,惩治那欺压良善的恶徒,婉儿也是在的,之后又承蒙公子相救,为婉儿挡了一刀,婉儿一直铭记在心,不成想今日能得遇公子,还要容婉儿聊表一番心意才是!”
李锐这才知,是从张锛那一伙牵扯出来的,只是那天早上,自己一副狼狈模样,这位苏姑娘却如何一眼认出了自己?
也罢,只要不是原主认识之人,都好说。
“原来如此,苏姑娘之言,我却受之有愧,那恶徒本是冲我而来,是我连累苏姑娘受惊才是,不敢居功。”
苏婉儿又言:“那恶徒当街妄动刀兵,便是有错,也在此人,与公子又有何干?公子为护旁人,以身试险,我自然是感谢公子的,又怎会心生怨怼?当日匆匆一别,未及得问公子尊姓,还道这人海茫茫,何处去寻,却有缘再见公子,婉儿慕公子高义,便小小任性一下,可不许公子推脱!”
曹杰见李锐初来乍到,就赢得苏姑娘好感,想自己当初,在王夫人那里费了多少口舌,又使了不少银子去求购诗词歌赋,这才得见苏姑娘一面。一时间,心中难免有点酸,便开口说道:“李兄,真有你的,行侠仗义都能使对地方!”
见曹杰一双眼睛幽幽的看向自己,李锐愈觉这曹杰是个真性情的,笑道:“苏姑娘,且先入座吧,待席间,我再向姑娘行酒赔罪。”
苏婉儿冲李锐点头一笑,曹杰便介绍起最后一人,“苏姑娘,这位便是我哥哥,一直都想能认识苏姑娘你的!”
这位曹“哥哥”,虽然着一身男装,身量也刻意掩饰过,便是妆容也化得极淡,但只要不是瞎子,谁也不会把她当做一个男子。若是一个女子,扮作男装去逛青楼,倒算是一件荒唐事。但这位曹家“哥哥”,在曹家不算隐秘,几家的年轻人又很是熟络,都是听说过此事的,也就都未感到诧异。李锐虽是第一次见,但是经历不同,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苏婉儿听了曹杰介绍,一双美目去细细打量这位曹家“哥哥”,笑道:“婉儿早就听闻子画哥哥的事,心中羡慕子画哥哥洒脱,私下里便把子画哥哥当做是知己了,子画哥哥若不嫌弃婉儿身陷这风月场中,可愿认了婉儿这个妹妹?”
“举世皆浊,婉儿妹妹却有出淤泥而不染之高洁,子画也是钦慕许久,今日得见,心中果然觉得亲近!”
待这一对哥哥妹妹互诉了心意,几人也都入了座。
曹杰占了主位,曹子画坐了副位,苏婉儿则是坐在曹杰右手边,正好同李锐对面。
曹少当家安排妥当,吩咐开宴,便有丫头去传菜,不多时,便上了冷碟热碟,干鲜果品,荤素各色热菜,还有特意点的人参乌鸡炖盅。人参、乌鸡、黄精、枸杞、红枣,都是滋阴补气的东西,看来这曹少当家的身子骨,被酒色掏得不轻。
苏婉儿坐的是主宾的位子,是曹杰特意安排,将这主宾之位空了出来,便是孟潜,也只是坐在副宾位子上。这一来是给莳花楼面子,二来是给苏婉儿面子。既坐了主宾位子,自是不需先敬酒的,但苏婉儿却起身斟满了酒杯,语笑嫣然。
“诸位公子皆是行侠义之事的豪杰,婉儿能够得见,是婉儿的荣幸,便先满饮此杯,以敬诸位公子!”
说罢,一抬皓腕,一仰雪颈,髻上钗儿摇摇,眉间轻轻一蹙,便饮尽了杯中酒液,再大大方方地亮出手中空杯,便得了满堂喝彩,其中尤以曹杰叫的最大声。
苏婉儿如此举止,既显现了自家的豪迈气来,又合席面上一众武人的心思,而且真情流露不着痕迹,可见一颗心儿真是比着比干还要多一窍。
经此,席上众人也就不再拘谨,便是孟潜,也饮了酒。
这位苏姑娘,果然不愧艳名远播,硬是同这一桌子的武人打成一片,谁也不觉得受了冷落,只觉得与苏姑娘真是相逢恨晚。期间,苏婉儿又向李锐敬了一杯,李锐便回敬一杯,说了些改日定当拜访的场面话,算是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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