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的人声音渐渐渐渐的小了,一个个开始和左右的人讨论彼此种地的费用和纯收入,去年雨水好,这要是去年雨下的不勤,产量耕地,就得像前几年,没垧地将巴勾两万二的产量。
王彪这给一万二,还买了一辆那么大的拖拉机啥的,别说赚钱,不亏钱都不错了,就那拖拉机,得种多少垧地,种多少年才能把那钱赚回来?
众人渐渐不在喧哗,虽然社会时代大环境下,让人人都变的非常逐利,但是骨子里的那种淳朴善良还在。
“我不靠种地赚钱,真的,种地也赚不到啥钱,就是国家给的补贴,都不够农机损耗的的钱,这就是我为啥买那么多牛和羊,因为我要赚钱生活,我要是要养牛养羊赚钱,靠这个补贴种地的亏损。为啥今年要扩种最少一百垧地?一是想能帮助更多人做点力所能及事,二是让我添置的农机有活干,不然你说我花好几百万购置各种农机,结果就种这三十多垧地,那不是虎吗?第三,是想获得国家更多的政策帮助,把合作社农场干大,让咱们屯子的人,即便是一锄头不动,一年也能有几万的收入。”
这时,老赵家二奶大声道:“啥?一锄头不伸一年还能赚几万?”
“没错,二奶,地我自己种,你们完全可以悠哉的在家待着,没事打打小扑克,也可以出去打工赚钱,要是我这有活呢你们想干,照样给你们工钱,就像之前我家掰苞米,放水铲地啥的,小波我老姑他们每个人哪个不是赚了一两千块钱。”王彪说道。
众人一听,心里有快速的打起了算盘,四五月份的时候,王彪给人发钱发工资的事,他们可是都知道的,那一张张的红片票子可是做不了假的。
这以后王彪要是种一百多垧地,还不得雇更多人干活啊。
“大彪啊我加入,你白说了,卖粮给钱就卖粮给钱,你这么一大家业在这,你也跑不了。”何老木匠这时大声喊道,他早就想加入了,可是他家地,在树道另一边,不连片,王大彪不种。
其他几个岁数大的留守老人也跟着响应加入合作社。
王彪一笑,“姑太爷先不着急,我话还没说完,等我说完了,你们在考虑加不加入。”
“这次签合同,不是一年一签了,而是十五年一签......”
“啥玩意儿?十五年。”
“怎么这么长时间。“
还没等王彪说话,护犊子的王国强喊道:“我们家王彪马又要购置好几台大型农机,这要只跟你们签一年,回头你们使坏,第二年不加入了,我们家投入两三百万买的农机不是白买了?咱做人得摸着良心将心比心,是不是?”
那人大声道:“哎,三大爷,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以后苞米涨到一块多钱一斤了,你们还给我们一万二一垧地,那我们不是吃大亏了吗?”
“就是啊,就算以后一块钱一斤了,那我们一垧地就得少赚七八千块钱。”
王彪笑了两声,喊道:“大家伙儿听我说完啊,我话儿还没说完呢,你们急着下什么定论呀,我王彪说想为咱们屯子的人做点事,就是做点事,就绝对不会侵害大家的利益,这签十五年,只是这十五年你们的地只能轮转给我种,而这每年的地钱,咱们随行就市,你们想着苞米涨价你们亏钱,其实我还害怕苞米掉价儿,变成三四毛一斤,还一垧地给你们一万二,那我裤衩子都得给赔个底儿掉,再说,这化肥种子大涨价呢?十多年前,化肥最贵的才仈Jiǔ十一代,现在都一百二三了亲戚们,而苞米呢?十多年前都九毛一块多一斤,现在呢?维持在七毛多钱一斤的价钱,已经十二三年了吧?”
听王彪这么一说,吵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王彪这时诚恳的说道:“你们回家自己算算,这些年种地赚的是不是越来越少了?以前种地,咱自己割,自己扒,自己家用四轮车或是用马种,现在呢,种地投入的越来越多,光顾收割机每垧地就九百多块钱,这还没算别的投入,把地交给我种,其实细算下来,比你们自己种合适。”
这时,之前的养牛大户陈大嘴子嚷道:“大彪啊,你给的条件确实很不错,大爷我是真想也加入,可是你说像我们家养了七八头牛,加烧火,每年都得拉两垧地的苞米杆子才能够,回头卖给你了,烧火倒是可以搂碎秸秆,可这喂牛咋整啊?”
他话音刚一落,其他养牛户也附和起来。
“就是啊,总不能把牛也卖了吧。”
王彪再次大声道:“大爷,卖地也不耽误你们养牛,这个事,我还真考虑了,入秋我还会购进几台最新型的铡草揉丝除土打捆机,我也不卖你们草捆,你们可以雇我打草捆,只要够我拖拉机啥的磨损油耗还有买织网和雇人工的钱就行。”
“那得不少钱吧?”陈大嘴子问道。
王彪道:“多少钱我不知道,得到秋时干活了,才能把费用算出来,至于各家烧火的柴火,每家给我五百块钱给你们十五包草捆,给你们拉到家,还有,我这次流转土地,只要东南那两片地,还有北长垄子那两大片地,像村子头那两片扣大棚的我不要,这样你们要是嫌贵,就可以自己割自己家的苞米,或是买别人家苞米杆子......”
王彪说完刚要走,之前入社的金老二问道:“哎,王彪你等会,你之前不是给我们应承说免费给我草捆烧吗?这明年咋还得花钱了啊?”
另一个去年入社的人也说道:“是啊,这怎么还要钱了呢。”
王彪苦笑一声,“二爷,四叔,我家也得过日子啊,你说我买草捆机拖拉机的钱就不说了,可这雇人工和油耗的钱,总不能也让我出吧?这样,今天就说到这了,你们回家考虑考虑,想加入的,明天来我家签合同,我统计一下,地连不片,后天我好去前屯揽地去,那时候在找我想要加入,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说完,他直接回了后院,该说的都说了,想加入就加入,再说下去,就是他赶着求着了,赶子不是好买卖,他是不会做的,有那功夫,他估计都能写出半章了。
写对于他来说,比喂养牛羊更重要,可耽误不得。
他虽潇洒的走了,但是大家伙儿却没有走,一个个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探讨起来。
“牡丹啊,你们家入不?”
“入啊,我家也不养牛,这种地的活是干够了,干啥都得雇人干,不少花钱的还挨累。”
“这你还入?这买草捆还得花钱,我们家不入,这回头买草捆和喂牛的草捆得花多少钱?还是自己种吧。”那人撇嘴道。
“那才多少钱?我家老五干两天瓦匠活就出来了,这每年跟家帮我种地伺候地的得耽误多少活干不,这交给王彪种,愿意干活我就出去给人大棚啥的干干零活,不愿意干,就在家打麻将,可不挨那王八犊子累了。”黑牡丹说道。
那人没得到共鸣,不死心的问老陈家大五子,“哎,大五子你家入不入?”
大五子转着大眼珠子说道:“入,去年种地刨除去各种费用,一垧地也没勾一万三千块钱。”
“那你家那些牛喂啥啊?买草捆啊?”金四不死心的问道。
陈大五子说道:“买草捆啊,这多省事,不然还得特么割苞米杆子,还得拉,拉回去还得铡,费事又冒烟的,这多省心。”
“草捆那玩意牛爱吃吗?”
“咋不爱吃,开春我买的那车就是揉丝的草捆,没啥土,比我自己铡的苞米杆子适口性都好,老牛也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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