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拍拍脑袋,懊恼地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该不会是想钱想疯了吧,竟然会做这种梦。要是手串没有毁损,我估计还是有可能过上这种生活的,但现在既然坏了,也只能说明我与那种大富大贵、纸醉金迷的人生无缘,并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但更让我在意的是,为什么会丢了一颗珠子呢?当初我们掘地三尺都没找到的东西,现在又会在哪里呢?此外,我总有种感觉,这个梦仿佛预示着什么别的东西......我甩甩头站起身来,不想再为什么这种事情烦恼。
我拉开房门,才发现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肚子也配合地“咕咕”叫了两声,准备下楼去吃点东西。
走在楼梯上刚巧碰到楼下胖大小子给三楼的客人送饭菜,我瞟了一眼他手里的特供菜,色泽鲜美诱人,把我的馋虫都勾了上来,赶紧三步并两步往楼下奔去。
饭堂里吴禄和夕雾正在吃饭,吴禄见了我取笑道:“懒猪,你终于起床了~”我翻了他一眼,自是不想搭理他,自顾自地在他们旁边坐下,抓起一个鸡腿就往嘴里塞。
吴禄眉开眼笑:“像极了饿死鬼投胎。”我鼓起腮帮子,含含糊糊地说:“呦呦呦,伤好利索啦?就只会笑我骂我欺负我,小心我揍哭你!”说着耀武扬威地扬了扬拳头,作势要打他,讨厌鬼终于识趣地闭嘴了。
一路下来都没看见云杉和小汤圆的踪影,便问他们去哪儿了,夕雾说他们一大清早就走了,吴禄补刀:“就在你醉生梦死,和周公约会、如胶似漆的时候。”
我朝着吴禄吐舌头:“你不说话没谁把你当哑巴,哼!”说完就拿着碗背过身去。突然之间,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小汤圆了,我都没有好好跟他道个别,不由得一阵心酸悲凉。撅着嘴说道:“小汤圆、圆滚滚,任捏任揉任强吻,下次见面我一定好好捏一把他的肉肉……”
吴禄夕雾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双臂交叉护住自己,好像我马上就要向他们冲过来了似的。见他们这样,我白眼恨不得三百六十度翻到天上去了,就你们?嫌弃!
吴禄见我有点伤感,就说道:“小汤圆回去了挺好的,再也不用做担惊受怕、可怜兮兮、任人欺负的团子啦,可以快快活活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们应该为他高兴!”
其实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虽然确实,跟着我们没什么好处,我们自己都前路未卜、生死不知。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们又把话题扯到了三楼的人上面。我说:“我瞧着这阵仗是挺神秘、挺骇人的,从没见三楼的人下来过,吃饭都是端上去的……还说什么是做脏活的,哎,你们知道啥是做脏活的吗?”
夕雾摇着头与我大眼瞪小眼,吴禄却在一旁沉默了一下,我催他说些什么,他才磨磨唧唧地开口:“具体什么我也不知道,这应该是当地的叫法。我想……可能……可能是指做违法犯罪的勾当,见不得光的买卖,发不道义的财,脏活是个隐晦说法吧。”
“嗯......有点想法,但究竟什么活儿会和山里的宝贝扯上关系呢?”我问。
“这个嘛,就要靠我们善于发现的眼睛去发现了,”吴禄悠闲地伸了个懒腰。
这时夕雾迟疑着开了口,我只因夕雾平时话很少,不怎么发表自己的意见,所以还是很愿意听听她的观点的。
她说:“从他们这伙人的做派看,他们并不是做皮肉生意或者跟军火毒品沾边的人。做事畏畏缩缩,极力不引人注意,更像是......贼?”
听她这么说,我在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注意到了这些小细节,原来还有一个人有着如此敏锐的洞察力,甚至比我做了细致精准的分析,或许我大大低估了这个隐忍不发的尹夕雾的实力!
再想想她的这番分析,句句话都鞭辟入里:如果是做皮肉生意的人,必定从细节出都能看得出其骚气冲天、放荡不检,行事定会不自然地高调起来;而如果是做贩军火毒品这种生意的,做派定少不了狠厉霸道之气,有他们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打架斗狠的事情。
但观察他们三楼的伙计,待人接物给人绵软阴沉之感,甚至可以说是畏缩,所以形象更像是贼。
突然,我的思绪被一阵喧哗打断,饭堂东侧还隐隐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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