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儿啊,到时候下去的时候记得带把伞。别到时候他们没给你烧伞,回来淋成落汤鸡上来感冒。”
“话说老爹?你见过神仙感冒的么?”
…
灌木丛间,一只融入夜色的黑猫躲在里面。
它看见两个人在给地板打伞,其中一个人手上拿着着火的棍子烤着地板。
袅袅烟气升腾而气,呛的二人直咳嗽。
“喵呜。”
“是火,哪儿肯定暖和。”
小黑猫嗖的一下蹿到二人旁边,朝着他们瞄了两声就蹲坐在旁边烤火。
李宏军看到这小黑猫,眼中一亮,尽是欣喜。
“哟呵儿砸,这小猫通人性。而且马上入冬了,小猫不一定能撑过冬天,咱要不就养了?”
李宏军撑着伞,看着蹲在地上烤地板的李镇秦。因为烧纸的事情马上就能解决,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李镇秦听了老爹说的话,也瞅了小黑猫一眼,它除了额头上的一抹白色以外,都是黑的。身材也是又瘦又小。不过因为他还要专心烤火的原因,很快就把视线给挪开了。
“老爹,这种事情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吗。不过这还得烤多少会儿啊?我腿都给蹲麻了。”
李镇秦有些幽怨的看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老爹,不过这话语间还带着抑制不住的欣喜。
李宏军撇了自己儿子一眼。真是给惯坏了,到时候找个时间非得给他收拾回来不可。
“行了,少说两句。瞧你办点儿事怎么比事儿还多事儿?
哎,剩下两根鼓锤也点燃了吧,这样烤地板还能快一点儿。
本来还想着留两根鼓锤作纪念的,毕竟这可是小时候用来揍你屁股的武器。”
李镇秦听了老爹说的话,心中暗自窃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鼓锤这碍眼的东西终于给烧了。
“得嘞!”
说着就迫不及待的点燃了。
火光照得李镇秦的脸通红。哪怕还在下着大雨的室外,也不觉得冷了。
因为烤的是相对突出的地板,再加上今天风也小,某种角度来讲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上了。所以也没什么刚落下来的雨,流过来导致刚烤干的地板再被打湿这样的事儿。
烧纸还算成功,总算是赶上了十二点之前。
李宏军见纸钱已经在大火中燃烧了,便招呼着李镇秦回家。
“狗蛋儿,多学学习,对你有好处的。否则到时候整的跟个二愣子一样我都不好意思带你出门。”
李镇秦表示沉默,他并不打算“把别再叫我狗蛋儿”的心里话说出来。
“知道了老爹。”
李镇秦小心翼翼的抱起了脚边蹲坐着的小黑猫,见小黑猫没反抗,也就松了口气。
毕竟听说野生的动物有野性,它们要不想让你抱,脸上准备挠出花儿来,而且还得百里加急去打破伤风,劳命伤财。
“狗蛋儿,这烧纸钱到最后转身离开的时候千万不能回头看。据说,老祖宗回来拿钱的时候如果看到了自己的孙儿,很容易心生怜悯一块儿把你带走。”
“知道啦,老爹。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不过就像您常说的那样。不懂的东西宁可信其有。既然您说了,我照做就是了。”
…
寂静的深秋夜,路边残留着未扫尽的枯叶。
一个素衣白袍的老人家孤零零的站在在火堆旁,撑着一把油纸伞望着他们的背影喃喃自语。
“真像啊,我年轻的时候应该也这么帅。
我就说吧,我们老李家留的是文人的血,这点困难都不是事儿。不过老爹说的也对,这帮孙子还真忘了给我捎把伞。
果然还是年轻,修行没到家呀。”
这名老者是今年下界取儿孙烧纸钱的李波澜。
他看着消失在防盗门后的李宏军父子,怔怔出神。良久才缓过神来。
“哎,我这把老骨头是时候该回去喽,不然一会儿这火彻底熄灭了可就回不去喽。”
雨水打在火堆上,滋滋作响。
大雨淅淅沥沥,虽未到倾盆的地步。但是浇灭这燃烧的纸钱可谓是足够了。
“咦!火怎么灭了!!!”
李波澜不淡定了,颤抖的手连油纸伞都没握住,摔到了地上,哒哒作响。
他任由大雨淋在身上没去管。
低头一看,本来还熊熊燃烧的火焰被大雨浇灭了。地上留着些还未烧尽的纸钱尸体。
李波澜独自在雨中凌乱。
“啊!那两个不肖子孙!!!也不把事儿给办妥当了再走!!!我真是******!!!”
……
“阿嚏!”*2
“老爹您老了,不像我抵抗力强,该服服老注意点身体了。”
李镇秦正给刚捡回来的小黑猫洗澡。这小黑猫洗澡的时候意外的乖巧。让本小黑猫在洗澡时候闹出什么幺蛾子的他松了口气,顺嘴就关心了一句。
“滚你个小狗犊子,赶紧给小猫洗个澡睡觉。明天还得带它去医院检查检查,然后还得打疫苗。还得买猫粮什么的。
反正养它的事儿你是同意的,今天开始你二十的零花也没有了。你就靠你的小说挣钱去吧。”
李宏军一下子就不乐意了,冲着浴室大声吼着。还好这儿的房子隔音措施挺好的,否则一零一和一零三的老大爷明天非得去居委会投诉李宏军一家扰民不可。
李镇秦看着乖乖冲着淋浴的小黑猫久久无语。
房间里不时还传来“老婆真疼我,还帮我冲了板蓝根”;“你怎么把两杯都喝了,还有一杯是儿子的”这样的声音。
所以说,我这是要弹尽粮绝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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