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破晓时分,石城安静的厉害,此时静卧在床的李图南却是缓缓睁开了眼眸,昨日的梦境让他安睡了一整晚,所以此刻精神满满。
自小他就没有赖床的习惯,他认为赖床只是贪图享受,除了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与其在床上赖着还不如扎马步,看书来得实在。
说起扎马步,李图南也是连着扎了好几天,从一开始的不适应,酸痛感席卷全身,到现在轻轻松松扎个半柱香没有一点不适,可俞司正仍是说不够,还需要练,至于为什么俞司正只教他扎马步,而不教他些别的,李图南也没有问,他照做就是了。
只是与俞司正相处的越来越投机,李图南也是沾染了些江湖气息,从以前的不那么循规蹈矩的文弱书生变得随性豪放起来,俞司正也是看着李图南越来越得意。
所以今日李图南下午来到镖局,俞司正先是照旧让李图南扎了大半天的马步。
李图南马步扎的累了,便是走到俞司正旁坐下,脸上的汗珠一擦就没了,俞司正瞧得李图南略做试探的问“徒儿,你可知天下武功哪家最强吗?”
李图南一听,便是笑了起来,他那脑子转的的飞快,一听到俞司正这样说,八成是要教他真本事了!
李图南故意皱起眉头来,装作拼命想的样子,不过他也确实不知道答案,经过一番思索之后,朝着俞司正摇摇头。
俞司正见了李图南这样子也是意料之中,俞司正便是将慵懒的身子摆正来,与李图南比划起来“俗话说这南拳北腿,东枪西棍!这四方已是有了霸主各阵一方。”
李图南听得也是点点头,听书楼也说过这些,不过当时没怎么在意,现在听起来也只是有些印象。
俞司正见李图南来了些兴致继续说道“这东南西北都是有了看家本领,那我中原又该如何呢?”
李图南听得便是好奇的说“十八般武艺,最多也就占了四个,天下武术博大精深,中原能立足武林自然是有看家本领的!师父别绕关子了,赶紧说吧!”
俞司正听得李图南这样心急,也是开怀大笑起来,缓缓将一柄长剑拿了出来,抽出白刃,那依稀可见的伤痕刻在了那柄长剑内部,待得俞司正将剑抽出来,李图南得以仔细瞧起来。
那剑虽是破旧不堪,然而却是白净,很显然俞司正经常擦拭,但是却没有拿去修,所以那剑锋看上去和锯子一般,弯弯曲曲的,像是在告诉观赏它的人它不是善类,那身经百战的伤痕便是硬证!
李图南仔细观摩了片刻,俞司正又是将剑收回了剑鞘,直到现在李图南才发现那剑鞘上刻印着嵩山,李图南这才缓缓想起来,那中原武林以剑称霸江湖,那五大派更是各阵一方,得以压制四境强者,不让中原武林遭受腥风血雨!随着记忆涌了上来,那五大派便是东岳泰山、南岳衡山、西岳华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五大剑山的名气可是大得很呐!
李图南连忙问起俞司正“师父这剑印刻这嵩山,莫非师父是嵩山剑派的?”
俞司正听了却是叹笑起来,像是往事浮上心头,不过俞司正却是没有久温,看着一旁的李图南,又是大笑起来说“为师可不是嵩山剑派的人!”
“那这剑?”李图南指着那长剑,手指正好指在那嵩山二字上!
俞司正见了却是一笑“只是故人的剑罢了,中原五大剑派我可不属于他们任何一派,你师父我出身乡野!”
李图南惊讶起来,连是问到“那师父可是见过嵩山剑法?”
“那剑法有何用!”俞司正眼神虽是不屑,语气却是略带怒气。
李图南不好再问,只是觉得这其中肯定有故事,只是现在的气氛不容乐观,得赶紧转移话题!
于是李图南轻笑一下,要是此刻激一下俞司正,说不定俞司正就会教李图南扎马步以外的本事了,想到这李图南便是一抹坏笑。
李图南试探着问俞司正“师父可是瞧不起那嵩山剑法?”
俞司正听得这话,轻笑起来,将那柄长剑立于泥土之中,看了一眼李图南说“不仅仅是嵩山剑法,五大派的剑法我都瞧不上!”
李图南见俞司正上钩了,便进一步问“这是为何?”
俞司正瞧了李图南一眼,淡淡笑起来说“你小子无非就是想摸为师的底吧!也罢,就让你看看为师的真本事!”
李图南的坏心思被看透了,有些泄气,本来是想套出来,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幸好这师父也不藏着掖着,准备露两手了,这让刚泄下气的李图南又是振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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