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李唐氏便让李图南去叫柳烟儿准备。
大约过了一会儿。
柳烟儿和李图南就走了进来,这时李图南与柳烟儿已经换上新衣服,柳烟儿那小辫子一看便是精心编织过的,头上插着李图南去年赠与她的生辰礼物,一支白雀钗,烟儿那柳叶眉葡萄眼,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嘴角似笑非笑,衣着蓝白交错的留仙裙,裙上有的纹路沿着腰间直至裙底,腰间别着的腰带扣着一个香囊,那本就细白的袖口处露出一双手掌如白玉般玲珑,修长的手指交错挽在前方,着实让人惊叹,打扮过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而一旁的李图南穿着白衣素服,用料软硬适中,看起来不错,李图南没有像柳烟儿一样打扮,只是粗略的穿上了衣服便赶来见李唐氏。
李唐氏看着这二人,满意的点点头,示意李图南走近来“阿娘再交代你几句。”李图南点点头。
“桢儿,这门亲事是你父亲与陈家家主两人订下的,他们当年是好友,自你父亲走后,陈家又在外度过许多年才返回石城里来,这么多年我们李家与陈家除了往镖局里供应药材再无其他联系,那三小姐你更是见都没有见过,若是等下见着了你不喜或是陈家三小姐不愿,你便好些说话,男子还是要重学业的,待到功成名就再娶亲也不迟。记住了吗?”李唐氏一边说一边理顺着李图南的头发。
“阿娘放心,桢儿知道的!我与那陈家三小姐尚未见过面,这是父辈们的缘分,若是强压在我们之间,我也是不愿。”李图南将李唐氏的手握住,肯定的说。
“如此我便放心了!你等下去前堂问二福要那百药香,带着那坛药酒去就好,那陈家家主最喜这口,以前老是缠着你爹要这酒方的!”李唐氏笑起来说。
“诶!好勒!”李图南应声回复。
之后便带着柳烟儿去往陈家,而李唐氏交代了药堂一些事物后却走去石樊氏家。
柳烟儿与李图南走在街上,李图南提着酒,柳烟儿跳脱的走在一旁,平日里在忙着药堂的事,也没空出来玩,有空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也不愿出来,李图南不在身旁或者是李唐氏不在旁边,她便没有安全感,所以总是依着李图南。
李图南见柳烟儿这么开心,又想到之前阿娘曾说她有生闷气,一眼瞧到了一旁卖糖葫芦的小贩,悄悄走开买了一串来。
然后悄悄跟在后面,趁柳烟儿没注意轻拍了一下柳烟儿的左肩,柳烟儿立刻向左回头看去,李图南这时就从右方跑去了,而柳烟儿以为是李图南叫她,可是一回头却不见李图南,柳烟儿有些慌张,停下来张望了一下,李图南趁机跑到柳烟儿身前,正在柳烟儿疑惑慌张的时候李图南出现在面前“噔噔噔哒!”李图南摇晃着糖葫芦。
烟儿有被吓到,翻了个白眼“桢哥儿可别逗烟儿了,刚刚没见到桢哥儿,烟儿可是慌张得很!”柳烟儿又皱着眉有些指责李图南的意思。
“我这不是给烟儿买糖葫芦,想给你一个惊喜嘛,为之前赔礼道歉。”李图南将糖葫芦递上前去。
柳烟儿一把接过糖葫芦“哼,桢哥儿一生气就把烟儿忘了,不生气了就知道要哄烟儿,殊不知烟儿也会生气吧!”柳烟儿边数落着李图南边吃起了糖葫芦!
“那烟儿现在还在生气吗?”李图南瞧着柳烟儿吃着糖葫芦,像小猫一样享受小鱼干一样。
“烟儿要是真的在生气就不会陪兄长出来了,哥哥真是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柳烟儿抬起头不管李图南向前走去。
李图南在后面云里雾里的跟着。
过了一阵子他们二人便来到了陈家,这里不是镖局而是陈家家宅,陈家不像李家一样,药堂和家宅共为一体。
那陈家大门阔气的很,外面还站着四个下人守着大门,人人都配着刀剑。这可把柳烟儿吓坏了,柳烟儿连忙躲在李图南身后,探出个小脑袋看着前面。
那几个下人发现了李图南二人,便走近了来“这位公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吗?若是要托镖的话,要去陈家镖局,这里是陈家家宅!”那下人和和气气的,并没有之前下学堂回来时见镖局里的汉子那般粗狂。
李图南笑着行礼说道“在下是李家药堂李图南,不是要托镖,而是来此处寻陈家家主的!”
几个下人有些诧异,自大小姐出嫁以后宅里便在传李家药堂的小公子李图南与三小姐的婚事,真没想到李家公子这么快便寻上门来了。
其中一个下人不敢怠慢立马回复李图南“公子请稍等,请先容我等告知家主,公子见谅!”说完那下人便往大门内去了。
柳烟儿还是怯怯的躲在李图南身后,没一小会儿之前那名下人就回来了,礼遇有加“公子,请!”那下人又叫了另一个仆人,交耳说了几句后,那仆人便往外边跑去。
李图南没管那么多牵着柳烟儿往里走去。
那下人边走边打量着李图南,宅子内打扫的丫鬟也是看着李图南悄悄讨论起来。
李图南看着前方领路的仆人,时而回过头来打量着便问到“不知是不是图南那里不对劲,惹得先生若干回头!”
那仆人听闻连忙回复“没有没有,只是宅里一直都在传公子,今日得见真人,自然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哦?我有什么好传的!无非是书生一个罢了!”李图南有些诧异,没想到自己在陈家这么出名。
“公子莫不是忘了,之前的诗词大会,您可是甲等啊!”那仆人转过身来激动的说“陈家上下十个里面至少有十个看过那首诗,大小姐还特意从知府刘家跑回来细说呢!”
“没有写那么好吧!”李图南有些尴尬,一首诗竟然把出嫁到知府刘家的大小姐都给引回娘家了!
“公子不用谦虚了,当年您父亲也是,那可是救了石城的大恩人呢!我这条命就是李大夫救的!”那仆人眼里全是喜色。
李图南被这一说,显得更加尴尬了,父亲的功勋就这么被加到自己身上来了,怎么说都有些难为情。
那下人还在接着说,突然一阵咳嗽声打断了他,迎面走来一位中年男子对李图南恭手行礼道“李公子,多有怠慢,还请见谅,我是这宅子的管家叫陈志文,你叫我文叔就好了,哈哈哈哈,家主现在在镖局,不过已经派人去叫了,至于三小姐……”中年男子停顿了一下又笑起来说“上午便随家母去城郊的迦南寺烧香礼佛去了,想来现在应该是要回来了吧!公子要不喝盏茶,稍歇一下?”
李图南听闻行礼道“那便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等李公子可是等很久了,哈哈哈!”陈志文捋着胡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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