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金全无奈“要是事事如愿以偿,喜悲到时又有什么意义?”见着自己的双手叹了口气,又见着前方奔跑的李图南,摇摇头只得快步追上。
二人跑到一处,喘息着,李图南找个小铺子坐下,过了现下这条街,再走一条街便是李图南家的药堂,所以小坐歇息饮起水来,李图南看着前方马车,镖旗,扛大刀的汉子来来往往的,看这模样应该是镖局的人在卸货,那镖旗上飘扬着一个“陈”字,李图南嘟嘴小声说“是陈家镖局。”
“哦?那岂不是你丈人家?”随后赶到的石金全打趣道,一屁股坐下,也是忙着喝水来
“我与那三小姐,八字还没一撇,可别玩笑我们,传出去不讨人喜的!”李图南皱起眉来“我与陈家镖局三小姐虽说是父辈们定娃娃亲,可日后还是要问她自己的意思,我可不愿强留她。所以,金全不可胡说了!”郑重如是说。
石金全点点头“也是,父母之言多少牵杂着上一辈的情分,若是你们二人各有所爱,这时再将你们强加在父辈们的羁绊之间,实在是有些无奈,还是不要传出让人误会的传闻来。”
李图南点点头“过两日便是我十五岁生辰,要束发,阿娘昨日便和我说,让我去陈家走一趟,说是让我们两人见一面,趁早定下来。”
石金全看着自己的发带,又看下李图南的散发,手指卷起发带来说“确实该束发了,平日里都快和阿柴一个样了。”
“不管那么多了,正好我也想去镖局看看,镖局里头到底是怎么样的?是不是真的像听书楼里讲的那般威武霸气。平日里,这陈家总是冷清得很,要不我们绕过去看看?”
“没问题!”石金全提嘴笑道
李图南从袖袋里摸出两个铜板,放于桌上,起身离开。
二人路过陈家门口,门口的扛刀大汉壮硕的很,肌肉轮廓显而易见,就连货马都是精壮无比,走近来才发现,那镖旗大得离谱,飘飘荡荡的吹杨着,旗子底部还有着铃铛,随着风铛铛作响。
门口几个汉子催促着卸货的人快快快,某匹马上一个大汉喊到“老子赶了好几天的路,你们都快点,老子要去吃酒喝肉的,都赶快赶快!”
“你们两个秀气书生别碍事,快走开,走路都弱不禁风的,快回家看你们的书吧!”一个卸货的大汉被李图南二人拦住去路便吼道!
李图南皱了下眉回头一看,那大汉一只胳膊裸露在外,扛着货物使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胸膛上可见的伤疤便有好几条,黝黑的皮肤看上去间歇反射着阳光,面容在光线的阴影下狰狞无比,那双目睁得老大与李图南对视了两下,可能是出于挡着人家路了其后李图南便让开了路,大汉也就没管那么多扛着货物走开了……
李图南叹了口气,也不顾那么多径直走开了,而后方马鸣,人声渐乱,似乎是出了点小问题,可是没一会儿又好起来了,李图南回头看去,约莫是一个华裳女子从镖局走了出来,那女子四处张望,没多久便又是进了镖局。
许久之后两人已经走远了陈家,这时李图南耍笑着问石金全“全,你觉得投军如何?”
石金全有些惊讶“你切莫不是被那大汉吓坏了?”
“没有,我就是问问。你且说你如何看?”李图南将手搭上石金全的肩膀
“要我说,若是你去投军,先生不会同意,你阿娘不会同意,只怕驻军那边也不会同意。”石金全停下脚步说
李图南也停了下来“这如何说道?”
“我看的出来,先生虽对你严厉,可总是对你于我们不同,你阿娘就不用说了,伯父早逝,就你一个独子,怎么会让你去投军?至于驻军那边,刚刚陈家大汉不是说了嘛?让你赶紧看书去呢!”石金全摊开手脖子缩了缩说
“先生待我于你们有何不同?”李图南不解
“罚你罚的更重啊!哈哈哈!”石金全大声笑起来
“这也算?”李图南白了一眼石金全“有些道理,那我下午就去陈家,看看他们收不收我!”
石金全停笑,愕然“让陈家收你干嘛?”
李图南拉着石金全走路“刚刚不是被人笑话了吗?那我不得去练练武?可不能让人小瞧了我李图南”小嘴一提,风吹着披发。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啊,两年后我们还要一起过乡试,进京赶考呢?你可别犯糊涂了!”石金全急起来了,眉头皱的许紧。
“百无一用是书生,多学些,没坏处,自外傅始,圣贤书也学的差不多了,也该学学其他本事了,我可不想暮年时当个教书先生!”李图南两眼眯着笑说
“可会与我一起进京?”石金全追问
石金全曾多次与李图南提过要离开石城,往京都赶,石城是边疆之城,旁边的岩断关就是大汉边疆的天险,而石城又是石家宗家一家独大,石家分支过得还不如平民老百姓,所以进京赶考可以说是石金全全部希望。
李图南神采飞扬“放心,肯定会进京赶考的,不然这几年青葱岂不白白浪费了?你我还得功成名就呢!”
听得李图南这样说,石金全倒是舒了口气,安心下来。说实话,他有时候真的怕李图南,想法说变就变,兴趣说来就来,丝毫猜不到他下一刻会想出什么狐狸点子来!
“快走吧,马上到我家药堂了!”李图南见着前方一个店铺门口飘扬着一个四方正的“药”字旗,便回头对石金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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